韩承绪等人随着杂吏马丁癸走着,很快就到了宅子前。
“就是此间了。”马丁癸道,“陆县尉调任后,空置两年了,下午小人带人来打扫……”
话音未落,宅门被推开,走出两个汉子,一人独眼,一人断臂。
宅子里还能听到许多人的呼喝声。
刘金锁一愣,道:“不是说空置两年了?”
马丁癸忙向那两人问道:“咦,鲍三、姜饭……你们怎么住在此间?”
“嘿,你个老马,昨个才一块喝酒,你会不懂我们住在哪?”
“这不是当年陆县尉的住处?”
“瞧你说的,衙内衙内,县尉当然住在衙内,咋会住在这里?闹呢……哥哥,别出门了,他们要抢宅子。”
“嘭”一声响,两人退回宅院,将门关上。
马丁癸挠了挠头,转向韩承绪道:“这事怪了,当年陆县尉分明住在这……不如请韩先生稍待,小人回去问清楚再来。”
他说完,一溜烟跑开。
刘金锁挠了挠头,满脸都是茫然,道:“咋回事啊?”
韩祈安道:“他不会再回来了。”
“啊?”
韩承绪叹息一声,道:“之前便在想这事了,庆符县为下县,县衙廨舍该只够两位主官住。”
韩祈安道:“庆符县本无主薄,廨舍该是县令、县尉居住。”
“没听他说吗?前任陆县尉搬出来了,那房主薄有手段呐。”
“是否因为方才阿郎拒绝县令?那该以何种态度应对这两位主官为宜?”
“态度?”韩承绪沉吟着,道:“态度如何,岂有区别?房主薄难道还能将廨舍让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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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房中,房言楷端着茶,不紧不慢道:“非瑜可知,县尉之职为何?”
“巡查、缉私、捕盗、城防。”李瑕道:“掌阅羽弓手,戢奸禁暴。”
“还有呢?”
“凡县不置主簿,则县尉兼主簿,出纳官物、销注簿书。”
房言楷喝茶的动作滞了一下,放下茶杯,缓缓道:“非瑜可知道庆符县共有多少户人家?”
“不知。”
“自咸平四年起规定,川峡各县五千户以上置主簿。”房言楷道,“去岁县中核查隐匿户籍,已满五千户。”
李瑕道:“幸而如此,我可与房主薄各司其职,不必做不擅长之事。”
房言楷笑了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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