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日真可比稼轩公……”
“论功,比不了稼轩公。但稼轩公以五十骑冲数万敌营、斩杀叛逆时,年已二十又二,李瑕不过十六……”
“孟会、孟会,你词才输他,武勇更输他了……”
“心服口服,唯愿见李瑕一面……”
所有人都在说“李瑕”,这个名字不停地涌进唐安安脑中,她放在琴弦上的纤纤玉手突然一颤,“琅”的一声,琴音响起。
唐安安心乱如麻,愣了愣,开口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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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
李瑕起身去往丁府赴宴。
高长寿、高明月已在御街熟悉了地形,准备刺杀孙应直。
孤山文会已散,文士们登上船,泛船而归,犹在谈论着那五首传世诗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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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真带着姑娘们在西湖泛舟而过,就回到了风帘楼。
她心里有些五味杂陈。
今科春闱之后,她就盯着了江万里以及这些弟子了,一榜四十进士、名噪天下的白鹭洲书院啊。
为了能在今日这场文会上出头,她前前后后忙了四个多月。
但今日最能被人记住的名字却是另一个。
李瑕。
唐安安运气不错,还能因唱了他的词而成为点缀。
而季惜惜前面表现再出色,没有人会再提她。
收获比预想中是多是少,胡真已没办法去想。
她想到的是,李瑕中午还到过风帘楼,“李墉这儿子不成器,小肚鸡肠”她说过的话还言犹在耳……
胡真已没心思与唐安安、季惜惜说话,将这两个表演的角妓打发了。
她留下了几个坐陪的色妓,问了一会儿话,还亲手执笔记了下来。
之后,她转入一间厢房。
屋中坐着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男子。
他衣着华贵,收拾得很干净,脸上带着雍容却又谄媚的表情,看起来怪怪的。
胡真施了一礼,道:“关阁长。”
关德放下茶杯,开口问道:“如何?那些酸儒们都说了什么?可又是诽谤大官了?”
他声音尖细,像没经过变声。
胡真道:“自是满口诽谤。”
“理学家最讨厌,朱熹连咱们乘个轿子都要骂,呸。”
关德啐了一口,转而又得意起来,道:“不过,这些无能书生惯会喷粪,咱们将他们玩得透透的。他们具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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