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高兴……是肯定不太高兴,但在如此对错分明的情况下,只能舍弃奸党,选择忠臣。
宫门题字触怒了官家不假。但在大势面前,就算是官家也只能做出对的选择,而且旨意已拟好了。
唯一可虑的,就是谢方叔别有什么更大的把柄。
很快,又有一人迎了过来,通禀之后,向程元凤行礼道:“右相,左相有句话要传。”
“上前来说吧。”
“是……左相说,聂仲由通敌一案恐怕要闹到御前了。”
程元凤一愣,冷冷道:“渎山公是何意?”
“此为无奈之举,因李瑕已到了丁大全手上。但请右相放心,聂仲由、李瑕是在北面降敌,绝非右相派去潜通蒙古。”
程元凤眼中迸出怒意,他如何听不出谢方叔的威胁之意。
他少有如此失态之时。
而来人又缓缓又补了一句,道:“此事与右相绝无瓜葛,左相可以性命担保。”
“是吗?”
“是,左相已布置妥当,今日必将一切顺利,请右相尽管安心……”
见过这人之后,程元凤对局势的了解又添了些细节。
出了点意外,李瑕投靠丁大全了,但谢方叔有信心应付这个意外,派人来打了个招呼。
……
程元凤正想着这些,忽听身旁护卫叱骂了一句。
“什么人?!敢冲撞当朝右相!”
程元凤转头看去,只见一个年轻人带着几名随从挤了过来,他眼中不由泛起激赏之意。
不一会儿之后,两人低声交谈了几句。
“李瑕,我知你是作何想法。但仲由确已投敌,老夫帮不了他。”
“我明白,此事不怪右相。右相本不必向我解释。且现在不捉我、杀我,这份回护之意,心领了。”
“你走吧,再艰再难,万不可依附奸邪,一旦自误,便难以回头,老夫派人送你出城。”
程元凤脸上的表情很诚挚。
李瑕却摇了摇头。
他带了“丁党走狗”在身边护卫,确保程元凤不能动手。
程元凤说这些,也许是因不愿当街把事情闹大;也许是想以言语哄骗他离开;也许是想诓他出城再动手;也许是真心有回护之意……但李瑕一直努力不把生死寄托在别人手上,也因此分辩不出程元凤所言是否真心。
是否真心也不重要了。
李瑕道:“我来,是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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