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节已不得而知了,想来大抵便是如此。”
“哼!你们好大胆子!”
“眼下最要紧之事,乃是将此事压下去,保全邸家。五郎,当此乱世,我辈汉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正该同气连枝,万不可同室操戈啊。”
张弘道脸色冰冷,道:“你们要找死,别带上我。”
“不敢求五郎太多,只求别把所有证据上报。那些与宋廷勾结之事,有许多邸琮确不知情。”
“事情闹这么大,我盖不住。”
“若五郎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其余诸事我来打点,或能勉强保住邸氏一门。”
张弘道微讶,扫视了王荛一眼,故作随意地问了一句。
“有人替你兜着?”
王荛只是笑,反问道:“五郎想知道?是要一起吗?”
“我张家对汗廷忠心耿耿,你休要再撺掇我!”
“张家是忠心耿耿,但若有朝一日天下定了,蒙人真能继续放任汉人诸侯掌兵一方吗?令尊年纪也大了,这身后事是如何考虑的?”
张弘道不答。
王荛过了半晌见得不到回答,又咧开大嘴笑起来,道:“好,张家想观望观望,可以,不急,时机还未到。”
张弘道盯着他,终于缓缓道:“你们胆子太大了,行事不密,会死得很惨。”
王荛脸上笑容渐敛,一字一句,回应了一句诗。
“男儿不惜死,破胆与君尝。”
……
张弘道终于明白张柔为何当年不用王文统了。
张家要的,是一心为张家门户考虑的属臣,而不是满心只有阴谋事业的狂妄之徒。
观其子,已可知王文统其人极危险,早晚会害死一大批人。
他有些后悔见王荛。
“好了,今日密室私语,想必是不会传出去的,我信得过五郎。”王荛又道:“等有朝一日我们北方汉人准备充分,起兵反蒙、恢复河山,到时,再请五郎决择吧。”
张弘道确实不打算出卖王荛,但也不会表态。
王荛早就知道张五郎的态度,话说完了,站起身拱了拱手,转身往外走去。
……
“你们联络过宋廷?”张弘道忽然问道。
王荛转过头,眼中闪过惊喜之色。
“五郎想知道?是愿与我一起造反?”
“不。我在追查一批宋人细作,问你是否与其有所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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