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没什么大碍,哪就用得着一直歇。父亲方才在说什么呢?”
“哈哈,说要杀了那李瑕,给你出气。”
“他那人倒是个人才呢,父亲不招揽他吗?”
“人才哪里没有。”张柔道:“他让你受了这么大苦,还杀了你的未婚夫婿,爹爹当然要替你报仇。”
张文静一愣,似因此时才想起乔简章而有些莫名情绪,喃喃道:“可是……我……”
“对了,李瑕的马匹找到了。”张柔从身边拿起一个小布袋替到她面前,道:“这是乔琚生前的东西,你可要留作念想?”
张文静打开来,见里面是令牌、玉佩、一个空空如也的荷包,以及她那张婚书。
她把那婚书收了起来,把布袋递还回去,道:“父亲明明知道,我当初就不喜欢……”
忽然,有家臣在外面通禀了一声,道是有要事禀报。
张文静只好捏着婚书又退到后堂,这次却是躲在屏风后面偷听着……
“大帅,一个时辰前在县郊发现一具尸体,确认过,是我们的信使,衣服、信令、马匹都不见了。”
“怎么回事?”
“经查,是李瑕做的,他竟是又折返回鹿邑县城歇养了三天,怪不得张延雄死活搜不到他。”
“他怎么进城的?”
堂中另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道:“是与我们的队伍一并进城的,当时他甚至还与我说过话,畅谈许久,守城的兵丁见了,当他是与我一道来的,并未盘查,此事是怪我,怪我。”
张柔道:“无妨,先生是做学问之人,又是刚随我从开封回来,当然不知此这案子。”
张文静躲在后面听着,就知刚才开口之人是当世大儒,赵复赵仁甫,原是宋人,二十年前蒙军攻破宋朝的荆湖北路,俘虏来了他,至此,程朱理学方在北方传布。
赵复道:“如今回想起来,身形、相貌相符,且面色苍白,必是那通缉犯人李瑕无疑,只是我当时竟是完全未曾想到,那从容姿态、谈吐涵养……其人风貌、平生罕见、平生罕见呐。”
“能等得江汉先生这一句夸,这小贼子也算是不枉此生了。”张柔淡淡道。
张文静听了不由心想,连汉江先生都夸他呢。
只听赵复又道:“当时他说好再来拜访,却未应诺,累我还到处问询,今日既查到此事,我特来向大帅明言,也请大帅勿怪手下办事之人,错皆在我。”
“不怪先生,是那贼子狡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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