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浑,声调沉著,环奇高雅,妙哉妙哉……”
这周南一来,座中气氛登时热闹起来。
乔琚不由盯着那杨慎多看了两眼。
这少年也不知多大年纪,身量高挑挺拔,相貌极是英俊,气质隽永似世家子弟,面庞看似只有十六七岁,但眉眼间的沉静、举止间的稳重却像是二十岁。
四人落座,乔琚问道:“冒昧问一句,用修多大年岁了?”
“十八。”
“那与我同岁,你是归德府人?”
“是,归德府砀山人,简章兄何以知晓?”
乔琚笑道:“听你说话有些归德府口音,但又不太像?”
杨慎道:“我幼时便在外求学,来往的同窗各地人都有。”
“在哪求学?”
“徐州,彭城紫阳书院。”
乔琚给他递了杯酒,问道:“如此说,是公垂先生的弟子?”
杨慎摇头,道:“是德裕先生门下……”
“简章。”周南筷子一点,笑道:“你问得太多了,审犯人呢。”
“哈哈,方才你们没来,简章还说要再踩几个人作踮脚石,继续往上爬。你们小心些。”林叙笑呵呵地说道。
周南也笑起来,问道:“怎么?去寿州一趟回来,又要升官了?”
“没有。”乔琚道,“却是遇到几个宋人,很狡猾,幸而那时还不是我的差事,不然我已办砸了。”
“哈,宋人有什么能耐?”
乔琚道:“不管有没有能耐,回头捉起来便是,我明日便去颍州了结此事。”
“呵,宋人……”
杨慎听他们语气轻蔑,眼中泛起些疑惑之色。
乔琚眼尖,马上问道:“同修似乎有些同情宋人?”
“嗯,我觉得大家都是汉人。”
林叙“哈”了一声,笑道:“你这人毫无城府,这话也敢在外面乱说。”
乔琚道:“我们都是汉人不假,可汉人未必就得是宋人,我辈生在大蒙古国、长在大蒙古国,那自是蒙人。就算是汉人,那也是大蒙古国的汉人。你记住,我们与宋人是生死敌国。”
周南则叹息道:“那破落的宋廷可称不上什么汉家王朝喽,不如早日由大蒙古国一统疆域。”
他给杨慎斟了杯酒,又道:“如今这天下时局、我辈志向,倒是与当年金国完颜亮那首诗最是契合。”
林叙吟道:“万里车书一混同,江南岂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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