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蒙古国,北方豪强还是那些北方豪强,张家与淮南这边也有很多利益来往。
韩承绪摆出派头,带着人过去,一不会儿就找到了一个宋军将官,果然要来了七艘渡船、又购了五匹劣马,还打探到一个消息。
就在昨日,有两个从庐州骑快马赶来的汉子渡过淮河,往北去了,去做什么就不知了。
聂仲由听罢,明知前面要有麻烦,也只能让大家赶紧渡河。
这次,他们比起在长江时都谨慎得多,生怕不知不觉就如蒋兴一般被人割了脖子。
李瑕与聂仲由同坐一船,皱着眉头问道:“你说过到了淮北有人与我们接头?”
“是。”聂仲由也不瞒他,低声道:“到了颍州汝阴县会有人与我们接洽,给我们新的身份,并领我们去开封。”
“汝阴县有多远?”
“两百余里。”
“又要走两三天……与我们接洽的是什么人?”
“大宋安插在颍州邸家的细作。”
“邸家又是什么人?”李瑕又问道。
见他疑惑,聂仲由倒也有耐心,解释起来。
“蒙古灭金之后,在中原设立‘汉军万户’,任命各地豪强统领辖境兵民钱谷,专制一方,称作‘世侯’。比如以张柔为首的张家就是一个大世侯。
不过大世侯手眼通天,反而不好在北边假冒成他们的人。过了河,我们可以打颖川邸家的名义,我有信物,对外就说靠山是镇守颖川的邸琮,乃是大将邸顺之弟。”
李瑕点点头,道:“有这个身份作掩护,遇到寻常的蒙军没关系。但问题是,张家知道我们救了高长寿、杀了张荣枝,必不会善罢甘休……”
如果没有除掉张荣枝,显然不会有庐州到淮河这段安生的路程走。
但从淮河到汝阴县这一段路,李瑕颇有些担忧。渡河时,他始终把手握在剑柄上,盯着河对岸。
然而,队伍顺利渡过了淮河,并没有出现任何意外。
“会不会是你多虑了?”聂仲由问道。
“也许吧。”李瑕道:“我在想要不要弃了货物,轻装简行赶到汝阴县。”
“我们是扮成邸家的商队。若是丢了货物,持械在蒙古国境内走动,太容易惹人起疑了。”
李瑕道:“看我们如何取舍了。”
林子也凑过来,低声道:“或许袁玠没有传消息给张家,他毕竟是宋臣,真能勾结外敌不成?昨日渡河的那两人未必就是去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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