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上了战场凶险就少了许多,进益却很快,如此老兵带新兵,未必不能为大宋再带出一个名将。
他虽是前程有限的小人物,但也愿意推有资质的年轻人一把。
聂仲由听了这些,也没太大反应,淡淡道:“我不管你怎么说,他父亲在我手上。”
陆凤台充耳不闻,只看向李瑕道:“你不必担心这点,只要你肯留下。”
李瑕想了想,摇了摇头,道:“谢谢,但还是算了。”
一句话,不仅是陆凤台,连聂仲由眼中也闪过惊讶之色。
“为什么?”
李瑕道:“这次的事情,我们换一个方式做也许就会有另一种结果。打个比方,如果我们先把手令拿出来,要求你们交出杨雄,那也许何定就把直接把杨雄杀了。手令不重要,重要的是什么局面有什么样的应对。这里是淮右,是淮西制置使袁玠的地盘……”
“副,制置副使。”聂仲由道。
李瑕也不理他,继续道:“总之,袁玠之所以现在不追究,那是因为事已成定局,我们已经走了,成功人士做事喜欢考量利弊,费力不讨好的事他们不做。但如果我留下来,那就是给脸不要脸,他放我走我不走,他正好可以把我送去交给北面张家交代。陆统领,你是忠直之士,袁玠愿意用你,你不必拿我拂了他的颜面。”
“忠直之士?”陆凤台苦笑一声,看向李瑕的目光愈发有些不同,“你年纪轻轻,竟能想得如此深远?”
“家父教诲过我一些人情世故。”李瑕道:“另外,我也承诺过会随行北上,君子重诺。”
李瑕其实并不懂这宋朝官场上的弯弯绕绕,懂这些是因为人情世故往往相通。
前世他与一些商业骄子合作过许多诸如运动品牌、俱乐部之类的生意,其中少不了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亏过很多,也赚过很多。
只是没想到才赚了很多,第一架私人飞机就将他送到了这里……
“好一个君子重诺。”陆凤台道:“那陆某便等你们平安归来。”
李瑕觉得自己今日说得有些多了,但看着陆凤台的目光,想了想,还是多嘴又提了一事。
“看情况,蒙军可能很快就要南侵了……”
“你怎么知道?”
“看你们的表现,说明你们心里就是这么认为的,只是你们还抱着幻想不肯承认。之前也说过,我们就算交出高长寿也阻止不了此事的。”
“但……”
李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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