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的公式。
聂仲由听得云里雾里,最后也懒得管李瑕是怎么算的,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们是把船划进支河,而不是靠岸弃船了?”
李瑕道:“人家是干这个买卖的,当然不会把吃饭的工具丢掉。”
道理聂仲由当然知道,只不过是下意识这样问上一嘴,把话题从他完全不懂的算式上岔开。
他站起身,眼中满是森然之气,道:“我们回去,做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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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良塘。
这里依山傍水,周围的戴山、娘娘山、稽山环绕着一片湖泊。
湖泊经由一条小河与慈湖河相连,再由慈湖河汇入长江。
江浦十八怪的水寨就藏在这里。
水寨不算大,因为他们是盗贼、不是反贼。他们走的少而精的路数,只有十八个亡命之徒为伍,生怕人多了闹出什么声势。
“鱼鹰怎还不回来?”
说话的是个文人打扮的中年人,三十岁左右,三络长须修得很漂亮。
他名叫史恢,诨号“妙算盘”,乃是这股水匪中的老二。
这次劫船,史恢是留在水寨里看家的三人之一,但整个计划是他一手布置的。
“是啊,鱼鹰怎还不回来?”有人附和道,“不会被那狗崽子反手做掉了吧?”
佘定道:“怎么可能?鱼鹰那水性、那武艺,十个狗崽子都做不掉他。”
史恢皱了皱眉,拿起一支弩仔细端详起来。
佘定大马金刀地坐下,问道:“咋样?你说这东西值钱吗?”
“这不是值不值钱的事。”
“那是不好卖?”
“我是怕这批人来头不小。”史恢道,“这是禁军所有之物啊。”
佘定道:“那应该很值钱吧?”
史恢不理这茬,又拿起一把缴获的单刀,与那豁了口的单刀两相对比,啧啧叹道:“不寻常,不寻常……那白毛鼠招供说那些人是官差,我看,何止是官差,就是禁军。”
佘定一拍大腿,吆喝道:“又怎样?就算他娘的是禁军。我看这狗屁禁军比平时我们杀的那些普通护卫也没什么两样嘛!”
“这次不是死了两个兄弟了吗?”史恢道:“这么多年了,我们哪次吃过这样的大亏?”
佘定一愣,又想到那两个死掉的兄弟,眼眶一红,哭道:“我可怜的兄弟啊。”
一边哭,一边拍开一坛酒往地上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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