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道理宗族长们是知道的,所以当我杀死他们的时候,他们也应该不会心有不甘。”
“权这种东西从古至今都会得到大量的附庸,先有权,再有力,权力本就是不分家的,越是高位的权越是有着无与伦比的力簇拥在他们身边。”林年同样轻声说,“所以,我重新整理一遍我的问题,在我引开了那四位本该保护五大宗族长的京观的时候,你下手的过程顺利吗?”
李秋罗没有回答,她不说话,院子里就显得那么安静,风也不再吹了,能听见那些纵横交错的血液在地上缓慢爬行的簌簌声,阴暗,扭曲,丑恶。
很久,或许也没有那么久,只是那种空气的氛围,让那结冰般的对峙每一秒都像是度日如年。
“就和我刚才说的一样,很顺利啊。”李秋罗抬头看向林年,眼中,表情里,再也没有了喜悦,没有了感激,也没有了温和,只有平淡,死一样的平淡。
“我其实一直都在想一个问题,在和那四个京观交手之后,我回顾整个流程,从潜入,到战斗,到撤离,整个过程都给了我一种强烈的违和感,直到现在我才想清楚了违和感出在什么地方。”林年说,“京观.强度是不是太过了一点?”
“在处理掉那四个死人后,我回头再想,作为防止赵蔹蔓被抢走的底牌一定会很棘手,但绝对不会棘手成这个样子。因为赵蔹蔓是很重要,她直接代表着‘月’的掌控权,但那四个京观的组合已经凌驾于‘月’之上,用超过一件事物价值的东西来保护这件事物是不合常理的。”
林年目光幽然落在了那五具尸体上,“正统拥有‘京观’这样的部队,但外界却从未听说过他们的存在,这代表着在正面战场上你们从未想过派出这支部队大放异彩。即使是次代种恐怕也会在‘京观’的手上陨落,这样的战力藏掖着不用恐怕只有一个理由——他们恐怕没法离开这个院子。”
“又或者说。”林年垂眸,“他们没法离开那五位家主的身边,因为他们的使命就是护卫家主。”
“对也不全对,京观这支部队并不仅是你遇见的那四位,你遇见的那四个京观是相当罕见的通过前代‘月’的尸体改造而成的,‘月’的尸体本就难以完整保存,再想要制作成京观更是难上加难,数百年的呕心沥血,正统不过成功制造了五具以‘月’为模板的特殊京观。”李秋罗缓缓说。
“而那五具京观生来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护五位宗族长。”林年淡淡地继续说,“所以他们从不向外出击,只会一直藏在身份尊贵的宗族长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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