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的学院,有人讽刺它是一座‘蛊盅’,或者屹立着城堡的‘蛐蛐罐’...说实话我更喜欢后面一种的嘲讽,因为学院的坐落在山里,蛐蛐也生活在山里。”昂热说,“如果你了解养蛊和斗蛐的历史,你应该会清楚,无论是养蛊、斗蛐,都会进行大范围对于‘角斗士’们的精挑细选...但有趣的是最终在这场生死的角斗中夺得冠军席位的却十有八九是通过人为的、系统培养筛选出的后代,历代冠军们的后代。”
林年依旧保持默然,话题正在向着本该去往的方向倾斜。
“我不喜欢血统论,没人喜欢血统论。”昂热闭眼,“但每年的7月,也正是此时此刻的季节,依旧会有数不胜数的人赶往肥沃的马场寻找冠军种马配种,以求下一任的赛马冠军会出出在自己手下母马的子宫中。在之后赛马的培训中,这些种马的后代也永远是前列在候选名单上的,也就是所谓的‘种子选手’。”
“真正能在赛马场上夺得冠军,在蛐蛐冠中常胜不败,在蛊盅中活到最后的,大多数都是早已经被赋予众望的‘种子选手’啊。”
林年抬头,安静了数秒,然后终于开口,“那我又是什么时候,被秘党...不,是被校长你看中的呢?作为同样的‘种子选手’?毕竟就如校长你所说的,希尔伯特·让·昂热这个名字在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之前,英国约克郡哈罗盖特市那位优秀混血种母亲子宫中的婴儿就已经上了秘党的名单了...想来,我也是一样吧,只是我很好奇,最早时候的我,又是什么时候、怎么出现在校长你的名单上的呢?”
“如果真的要追溯的话,那真的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昂热回答。
“校长,你究竟知道多少事?又参与了多少事?”林年问。
“很多。毕竟以我这个年纪的人来说,很多你们认为过去的事情,在我看来也不过是好像昨天才发生的。”昂热说,“这次我约你来这里,不正是来回答你的疑惑的吗?”
“还特地提醒我要正装出席。”林年说。
“在教堂这种地方,正装出席的场合只有两个。”昂热抬头望着讲道坛的黄铜圣盆说,“婚礼和葬礼。”
他抚摸一下胸前崭新滴露的玫瑰,教堂深处悬挂的雕塑边缘光线掠过,勾勒出或浅或浓的阴影轨迹。
林年闭上了眼,但却没有开口逃避那必定会迎来的话题了。
“很抱歉你姐姐的事情。”昂热摘下那朵玫瑰放在了身旁的坐席上,“但你我都是知道的,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是必然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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