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超低温啊,呼出的热气也会瞬间被冻成冰渣,就算有最后的皮袄保护,但凡裸露出半点皮肤都会被冻裂出血口,稍不注意就会心源性休克死,这种温度甚至往地面扔铁板都会玻璃一样的摔碎。
然而这些人影却像是雕像一样矗立着,可以将针叶林吹拂弯腰的强风无法撼动他们的身形分毫,它们宛如融入了暴风雪,亦或者它们就是这自然灾害中的一环,给生的活人带来绝望和毁灭的可怕因素。
但这些人影迟迟没有走上来,他们从被木屋里的人发现开始就藏在了针叶林的黑暗中,围而不攻,狩而不猎。但却没人敢怀疑他们的危险性,那一双双澄黄色的眼眸,只是稍微的注视数秒, 那股彻骨的寒冷和恐惧就会顺着视线一直烧进脑神经里,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开始结霜了。
“你...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什么?”维卡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头看向窗边的安德烈中校。他在提出问题的时候尽可能让自己的视线偏低一些, 避开了会带有‘质问’感的对视,这是聪明的选择。
中校没有回答维卡,只是凝视着窗外那些金色的瞳眸和人影,军服下左右拳悄然握紧青筋绽裂,军服贴身下的背部打得笔直,低垂的眼眸里全是刺刀似的锐利。没有丝毫恐惧,只有凝重和少许的...愤怒?
忽然之间,维卡旁边的女猎人忽然转身离开了窗边,她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让所有人都不禁扭头看向她,提防着她在这种恐怖的情况下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比如失控地冲出木屋害死所有人。
就在维卡低声咒骂着想上去拦住对方时,却发现女猎人直接冲到了火炉旁半跪在了地上,伸手从背后的箭筒里抽出了一支硬竹箭,用顺路拿起的纱布和地上老阿利安被撕开的衣裳布条厚厚地缠在了箭尖上,又将裹好的箭尖小心翼翼地送入了木柜的油灯里,最后再伸入炉火引燃。
她转身快步走向了木屋的窗口,克格勃中校看了她一眼手中沾满动物油脂熊熊燃烧的箭矢什么也没说,反倒是让开了一个身位,似乎是默许了她想要做的事情。
“我说开窗就开窗。”女猎人走到窗前左手捻住燃烧长箭的尾羽搭在了木弓上,弓是标准的反曲木弓,西伯利亚楚科奇人创造,经典中的经典。
木弓低垂指地,箭矢搭弦,燃烧的布裹箭尖滴出点点油脂到地板上持续燃烧。女猎人左脚左旋40°右脚往前侧对窗口,整个人正对玻璃外的暴风雪,清澈的眼眸锁定了针叶林深处最近的一個漆黑的高大人形轮廓。
木弓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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