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的轮廓,我们已经看清楚了现在的处境。我们站在悬崖边口被狼群围堵,如果向悬崖下纵身一跃,下面没有暗河只有坚硬的大地,九死一生,唯一的生,也只是祈求发生某种就连我们想都无法想到的奇迹。”男人眼眸颤抖地看着苏晓樯,“但如果我们选择投喂狼群,还有手枪下六分之一活命的机会。如果是你,你愿意去赌九死一生的生机,还是六分之一的苟延残喘?!”
世界上分有心理独白的人和没有心理独白的人,前者会将见到的事物、遇见的可悲或可喜的事情在内心以作文的方式叙述加身感情共鸣,而后者则是只有情绪,满溢的情绪。苏晓樯一直以为自己是前者,但现在这一幕只让她内心充满了悲观和愤怒...无力的愤怒。
男人看着她沉默下来无声惨笑了一下,情绪也逐渐安定了,像是将那些压抑的崩溃头一次吐露出来,为自己的行为做出开解,试图让旁人,也就是苏晓樯这个尚未涉事其中的人“理解”。
“接下来...该你们了。”有人低声说,声音像是砂纸在石壁上刮蹭摩挲。
男人行尸走肉一般走出圈外进入内圈,跪坐在了左轮手枪的前面,同样出来的还有那个黑色皮肤的印度男人,他的崩溃数倍于其他人,因为他之前疯狂的举动疑似成为了提前招来死侍的引子,所有他有责任承担这份罪责...对准他后脑勺的那把左轮枪将会填上...两颗子弹,三分之一的死亡机会。
缩减一倍的生存机会,这种绝望能让人崩溃,印度男人想要痛哭流涕祈求原谅,但没有人愿意宽恕他,游戏进行到了第三组,还有剩下两组的人都不可能原谅他,如果他们宽恕了这个男人,那么左轮枪顶住他们自己后脑勺的时候谁又来宽恕他们自己呢?
印度男人坐在了左轮枪前,打开弹巢,绝望地往里面填上了两枚子弹,一上、一下...每一个人都会为顶住自己后脑勺的那把枪填子弹,这是不成文的规矩,这样如若自己开枪打死了人,那么那颗子弹也是死者自己亲手压进去的,无形中像是会少上几分罪孽(其实也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至于为什么不是用枪顶住自己开枪,这种模式曾经也是有过的,只是当对准自己的枪口失去勇气贸然对准别人却没有人能制止的时候,规矩也就变成了可能打死自己的枪口出现在了脑袋后面。
两把枪填好了子弹,但还差一把没人拾起,游戏无法开始。
所有人都看向了边缘坐着没有动弹的苏晓樯,男人也看向了她低声说,“这是规矩...尼伯龙根的游戏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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