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这位混血种的皇帝从未将心中真正的杀意落在林年身上了,在他看来这位越级挑战他王座的男孩还羽翼未满,锋利的利齿尚未到达吞噬新王的程度,只是今日对方证明了他那值得期待以及未来利用的潜力。
但挑战王座失败终归是要付出点代价的。
风间琉璃两指夹着半片刀锋对准了路边林年的眉宇,准备为这场战斗划下最后的符号。
他屈指,在不扯动心脏划痕的情况下掷出了手中的炼金刀刃,刀刃在刹那间接近子弹的初速,尖啸着落向林年的眉心!
就在林年准备再度催动刹那攀升至六阶时,有人无声中站在了林年的身后。
—
在林年的身后无端的伸出了一只素白的手,像是从红色的瓷壶中没有温度的牛奶,管不住、收不了地全部泼出一般,从他的侧脸旁‘哗啦’一声响支出了,纤细的五指轻轻合上抓住了那致命的炼金刀刃。
停下。
有人这么说,但其实没有,可林年却听见了,像是犯了癔症有人在他耳边这样呓语着,他甚至还能听出说话的是个女孩,声音有些清冷但不失人气,有些淡漠像是不懂人情世故在对着面前的事和物进行“要求”。
于是刀刃就那么简单、乖巧地在这只白皙的手前停下了,不起波澜,没有卷起丝毫微风,甚至没有吹动林年的额发。
因为真的有一位皇帝在他的背后对刀刃说:停下,
红色的袖口摩挲着林年的耳廓,带着些体温让他有些痒痒的,他回头去看,只看见了一个穿着巫女服的红发女孩站在他的身后,平视着街对面素衣的风间琉璃。
红发女孩很陌生,大概十七八岁左右,跟他的年纪竟然相仿,可他却从来不知道源氏重工中有这个女孩——他毫不怀疑这个女孩是蛇岐八家的人,因为在他的身后就只有通往源氏重工的大门。
风间琉璃隔着很远望着林年身后的红发巫女,那身红白的巫女服是如此的合身却又扎他的眼,他看着这个女孩眼里没有半点温度,甚至比之看林年的眼神还要冷淡了几分,比那素不相识的陌路人还要轻贱了少许。
红发女孩张口了,却没有发出声音。
下一秒,那五指握着刀刃抬起了向风间琉璃丢了回去,没有太大的蓄力幅度,像是对着晴空万里的蓝天投掷一架雪白的纸飞机,可在林年的眼中那飞出去的刀刃简直就是一架超音速战斗机,周遭包裹着空气激波在脱手瞬间就突破了音障!
方圆百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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