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还有论文的作者们对于画家身份的推测。
和很多学术论文一样,这是学术研究而非考古传记。
篇幅有限。
关于这篇《雷雨天的老教堂》的发现,论文的两位写作者只是浅浅的说了一句,是在仰光一次机缘之下,发现了一幅老画。
油画的美学分析倒是写了很多。
这幅画与雷诺阿用笔风格的对比分析,与德加用笔风格的对比分析,对比梵高,对比毕沙罗甚至是透纳。
还有对印象派演变的理解,画作的哪一部分是典型的印象派,哪些笔触又带着浪漫主义的特征。
这些东西,他们的有些写得问题,推论略显牵强。
有些他们写的有道理,但分析的过程难免有年轻人的青涩。
还有些东西,顾为经和酒井胜子虽然写得不错,但伊莲娜小姐可以一边用左手在钢琴上弹出C大调音阶,一边用右手给奥古斯特梳毛,在陪着大狗狗玩的空隙里,写出比这更为深刻的陈述。
……
以安娜的审美标准。
这篇《亚洲艺术》上的论文,远非无可挑剔的“完美”论文。
它甚至连“有力”的论文都称不上。
行文之间充斥着各种作者的犹疑、推测和不确定。
对比分析不够专业,给出的观点不够有说服力,而且难免有没有论据可以写,强行凑数以填充文章的嫌疑。
他们给出的身份论断也很潦草。
尽管如此,伊莲娜小姐还是一个字一个字的把这篇文章从头到尾,全部都读完了。
这是一篇数千词的论文。
不算长,也不短。
关于这幅画,顾为经和酒井胜子两个人在文章中说了很多,又在文章中说了很少。
在安娜的眼里,长长短短,零零总总,无非就是“Carol”这五个字母而已。
它宛如是只由一种琶音构成的旋律。
弹来弹去,不过便是几个琴键在不同位置的往来重复。
可无论弹了多少遍,听了多少次,伊莲娜小姐却总是听不够。
她听的有点想哭。
安娜想,不能哭。
哭是年轻姑娘的特权,但不是伊莲娜家主的特权。
年轻代表着娇弱。
女性是柔软的,坐在轮椅上的残疾人是柔弱的。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比坐在轮椅上的年轻女人更显得娇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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