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天,在两百年以后,巴黎歌剧院迎来了她新的一位女主人,一顶王冠,而在两百年以后,柴可夫斯基,也迎来了他新的一位知音……”
经纪人举着手机,冲向后台,几乎热泪迎眶的说,太棒了,演出大获成功。
半个巴黎都正在社交网络上讨论着您。
蔻蔻只是用手指,摆弄着后台送来一束鲜花,点点头,平淡的说道:“是啊,是很棒。”
她知道,当然会很棒了。
她脑海里一次次的回想着十八岁的那个夏天,那位年轻人沐浴在旭日的光辉里,说出:“如果命运真的非要拿手枪顶着我的脑袋,逼我去成为你,逼我去做一个坏人,那么……我会直视命运的眼睛,去告诉祂。就请开枪吧,我做好准备了,你可以杀死我了。”时的脸。
那高贵的,无所畏惧的尊严。
这当然会很棒了。
这是蔻蔻小姐人生中,所见过的最棒,最有吸引力的一幕图画。
巴兰钦说,最好的芭蕾舞不是有身体延伸出的欲望与情感,而是由心灵所自然生长出的欲望与情感。
相比那些最顶级的芭蕾舞首席。
她的动作没有那么标准,身材不够精简,跳跃旋转没有那么标准,没有办法靠着一支脚的足尖点地,便完成整整十圈的立足旋转。
但这些。
都不关键。
她甚至为此特意削减了传统《天鹅湖》的演出里,表现天鹅公主在湖水的波涛中,挣扎着挥舞着手臂,用舞者柔弱的肢体动作来表现天鹅在湖面中濒临死亡时的绝望感的桥段。
蔻蔻精简了那些复杂的高难度舞蹈动作。
该用流畅的,舒缓的,庄严的身体线条,来表现天鹅公主平静的走入湖水的勇气。
表现直面死亡的尊严。
这种演绎成功的征服了评论家。
蔻蔻当然能征服评论家。
因为她是勇敢的人,她有一颗天鹅的心,她也见过勇敢的人,见过一颗天鹅的心。
所以。
她向着全场的观众,展示了她们。
她并不在乎那些评论家们是否喜欢她的舞,也并不在意是否真的半个巴黎的人都像经纪人所说的“在社交网络上讨论着她”。
蔻蔻只是在向曾经在西河会馆里的,在豪哥面前,在命运面前,无助的,弱小的他们致敬。
真正的天鹅之美,并不一定需要复杂的肢体动作来演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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