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获。
无法以画传情。
却能以画娱己。
谁有了这样的经验。
当她再一次的走入梵蒂冈博物馆,闻到那些老式蛋彩画上清洁油的味道,当她推着轮椅,走到了梅涅克修道院的穹顶之下,望着头顶上雅典娜驾驭着狮子战车从云间行过。当她下一次提笔撰写艺术评论的时候。
她便和没有画过画,只是单纯的研究艺术理论的同行,有所不同。
她便也和没有画过那幅画的自己,有所不同。
她不是雅典娜,她没有女神刀剑不入的神力,可她可以拥有女神一般架驭狮子的内心。
感悟永远是自己的。
即使笔尖的细腻婉曲远不及酒井小姐,但她也可以把自己的想法撰写成评论,把它变成文字,用才情和气概来取胜。
这就是伊莲娜小姐从练画中所获得的东西。
顾为经也是如此。
他以前的用笔能力远远比不上画出《雷雨天的老教堂》的卡洛尔。
临摹作品的相似程度也卡住不动颇长的一段时间了。
但顾为经还是一空闲下来,就动笔临摹。
顾为经不间断的用画笔临摹那些流动的雷霆,不间断的用自己的心去还原这个名叫卡洛尔的画家的翻滚的内心。
他去触摸她的胸口,他去感受她的热意。
他去在雷霆和黑暗中寻找她的“烛火”,去感受她的抗争。
纵然受限于技法的水平的限制,顾为经无法在自己的画板上准确的还原这一切,但那些的情感从来都不会白白的消失,只会一点一点,一滴一滴的积存在年轻人的内心,不断的发酵,不断的酝酿。
直到缪斯女神的小蜡烛被点燃的那一刻。
愤怒的雷霆乍破云海。
情绪如暴雨一般,
倾盆而下。
笼罩着画室大半的黑色雾霭,就像是《雷雨天的老教堂》画面中翻滚的雷云。
曾有评论人士认为,现代的画家们再把精力集中放在塑造静态的阳光与空气,是没有意义的一件事情。
十八、十九世纪的油画画家们,曾在对静态的风景的塑造上,花费了大量的精力。
那些年,画家对用笔能力的追求,就像似乎没有尽头一样。
而评论人士则说,这是一条艺术发展的歧途。
他们认为,这股艺术风潮的兴起是因为在那时候,相机还没有被发明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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