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都是世界上最迷信的一群人,因为他们的生活被巨大的不确定性所包裹。古代水手中没有真正的无信仰者,纵然凶恶如维京海盗,在面对海上风暴时,也会卑微的跪在船头,希望奥丁能够平息风的愤怒,为此不惜将海上生活的收获,鲸油、打劫来的货物,甚至人,一样又一样的丢下大海,做为献给神明的祭品。而当他们迷航被困在大洋深处的时候,他们又会再次做同样的事情,乞求会吹来一丝风,带他们驶回家乡。”
“正如《教父》的里——”
豪哥指了指手中的书本。
“约翰尼·方坦,当他事业有成,当他站在好莱坞的聚光灯下,当他在洛杉矶经营自己的帮派,当他在富丽堂皇的总统套间里一杯又一杯的痛饮苏格兰威士忌的时候,他会想起维托·柯里昂么?或许吧,但那对他来说,或许只是一个慈祥而威严的老头而已。只有当他被屈辱的想吐的绝望包裹的时候,他才会回到纽约,他才回哭哭啼啼的低下头,无比虔诚的寻求‘教父’的帮助。”
豪哥把书本放在一边的茶案上,慢慢的走到房间内的神龛之前,看着对面的四面佛的黄金雕像。
“上一次我给顾为经打电话。他和我说,只有在能够做出选择的时候,善恶和道德评判也才有意义。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不光在能够做出选择的时候,善恶才有意义,也只有在压力和不确定性面前,一个人才会渐渐的显露出他的本来面目。”
“在人生一帆风顺,幸福美满的时候。人们往往能表现的很勇敢,或者错误的以为自己很勇敢,因为变得勇敢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而但只有在面对不幸与厄运的时候,人们才会认清自己,这种时候的勇敢,才是有重量的。”
“如果我是命运之神。我会给每个人都赐以平等的厄运,这样,我就知道,世界上有没有真正的勇敢的人了。”
“一个无法拒绝的价码的体现方式有很多种。三百万美元的支票是一种,不幸……唔,它也是一种出价的方式。也许,有些神明真的会降下烈火,让洪水冲破村庄,夺走妻子的丈夫,夺走丈夫的妻子,只为了获得一块脚趾上覆盖着的金泊呢?”
豪哥从抽屉里取出三根线香,在佛像前的长明灯摇曳的灯火前点燃。
他朝四面佛拜了三拜。
然后把线香插在了佛香前的小香炉之上。
他站起身。
香烟缭绕,他的目光穿过青烟和佛像的双眼平静的对视。
在东南亚的民间传说之中,四面佛掌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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