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其实就那么多,就算没有在学术会议上见过,多多少少也都听说过彼此的名字。
古斯塔夫却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这两个人是谁。
“行业新人么?日本倒确实是印象派研究的大国。”
博士也没在意一目十行的往下读去。
“……早期的印象派作品里,画家多数会强调水面反照的光影效果和急促的短线条用笔。在这幅画中,这一特点被画家卡洛尔开创性的使用在了描绘天空的雨云之上……”
“……在老照片的对比中,我们能看到这座旧式的英国国教教堂的两侧都立有塑像和浮雕,这一特点在油画画稿中,也有着相应的体现。但在这张拍摄于1902年的照片里,我们能看到右侧的浮雕已经被战火……”
“……以下是摘录的部分传教士日迹的原文,1876年12月19日,距离圣诞节只剩下了一周时间……她有着让人印象深刻的金红色头发……”
……
艺术类的论文读起来不像是理科论文那样复杂,会充斥着各种各样图表以及数据运算。
类似古斯塔夫这样的学者,他们受过专业的学术训练,论文字里行间中像是“颜色纠缠”、“视觉维度”、“单向度奇景”这类英文八股的内部行话黑话,不会对其造成任何理解困扰。
他们读艺术论文其实就和读《纽约客》上的散文没有什么两样。
那种几十万字的博士专项论文,可能还要耗费个几天甚至几个星期的时间,才能啃完。
这类的期刊上的文章,往往三两眼的功夫,几页的论文就全部都读完了。
古斯塔夫把整篇论文从头到尾的扫过程,只用了不到五分钟时间。
“先通过油画,找到了画家绘画时的采风取景地,又通过采风取景地的历史照片,判断出了创作的大致年代,最后又通过传教士布道日志的手稿,定位到了具体的画家?”
他轻易的便抓住了这篇文章的重点。
整篇论文上的所有内容,往简单点说,便都可以囊括到这一句话之中。
可若是往复杂了说。
这篇文章的信息量比古斯塔夫所预计的要大上不少。
推导的过程一环套着一环,每一步的猜想都尽可能给出了旁证,尽管没有那种一锤定音的关键性证据,但在“艺术考古”领域,做到这一步,已经可以说是有一定说服力了。
一百年前,海因里希·施里曼在土耳其半岛上向世界宣布,他找到了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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