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一吹,俱光灯一照,就全吹掉了。
有些人的雅在“肠胃”,平常看上去文质彬彬,风度翩翩,私下里的宴会里,三杯清酒、威士忌一泡,上几蹚厕所,立刻之间,便原形毕露。
但有些作品,有些人,有些事,是宁静入神髓的,美入膏肓的。
比如说小林一茶的诗。
比如此刻院子里,小姑娘和小猫咪头几乎挨着头,趴在一起看书的场面。
又比如,并非超级美男子的小顾同学画画时的模样。
酒井胜子一开始还在斟酌着画法的技巧,后来,胜子小姐就不看画了,她仅仅只看着人。
胜子的眼里,只有年轻人在身边专注的画画的模样。
人间喧嚣。
他就站在那里。
一笔落下。
于是,春花绽放,日月悠长。
——
顾为经放下了画笔,盯着爬满画布的玉兰花片,从衣服兜里拿了几只丝绸手套出来。
油画刀因为“粗笨”,不善长于精细细节的刻画。
相反。
金属的油画刀有多么笨重,人们的手指就有多么的精巧,细腻。
严格意义上来说,手指画的精巧是带有活力的天然精巧。
把绘画比做音乐的话。
用油画刀作画,就像是那种非常粗犷的罕见声色,比如《马勒第六交响乐》里会用到的大锤子,或者条件允许的话,为了还原俄法战争的场面,演奏肖斯塔科维奇的乐曲的某些声音,最正统的方式,交响乐团是会拖一门12磅野战炮来表达的。
而用手指作画,则像是陶埙这样最古老的乐器,幽深,绵延,百折千回,随心所动。
但论涵盖音阶的数量,论演奏时的泛用性。
尤其是想像数学公式一样,严谨的将十二平均律丝丝入扣的表达出来,肯定是不如由上万枚零件所组成的钢琴的。
而钢琴,就是画笔。
人们使用手指作画的时间,可以追溯到原始人玩泥巴,远远要比画笔发明的历史要长的多。
手指画的优点就在于动感的灵巧和流畅的精致。
真论写实还原,论照相写实主义这种领域的极端还原,肯定不是手指画的强项。
顾为经画《燃烧的世界》时,无法用油画刀表达出伊莲娜小姐像雕塑刀刻画出来……不,更好的形容,美的像是一把刀般,漂亮到让人觉得锋锐的五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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