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
而这张短短一年之后,脱胎于一本儿童民俗插画的《斩鬼》,已经不需要他崔轩祐在名字上做表面文章了。
任何人都能看出。
这个孩子已经走上了条有别于前人的辉煌艺术之路。
他儿子画下这幅画的时候,一定不懂什么是东方美学,什么是希腊传说,什么是内敛的精神,什么又是新艺术浪潮。
只有婴儿般的混沌,婴儿般的聪慧,婴儿般的无知,婴儿般的无拘无束。
才能仅仅凭着心中感觉。
将身边所有生活接触的这一切,在内心的熔炉中凝为一坛。
它是老天爷,玉皇大帝、缪斯女神,赐给他儿子的礼物,也是凭灵性作画的艺术家的至高奥义——
无知,又无所不知。
《斩鬼》,他的儿子崔小明的艺术处女作。
画于1999年,苏杭。
距离左边的那副克里姆特的大师真迹,不多不少,刚好一个世纪的时间。
像是一场跨越了百年的前后问道。
崔轩祐和雷奥妮两位艺术家的重要人士,选则了这两幅作品,高悬于入户的门厅。
将斩鬼大大方方和价值几百万欧元的天价名作摆在一起。
任何人都能一瞬间明白,这蕴含了他们对自己儿子多么大的骄傲,和多么大的期待。
克里姆特代表了过去。
她的儿子代表了未来。
一个是奥地利分离派的艺术元年,一个将是他儿子崔小明的艺术元年。
一个变革了西方艺术。
一个……
将会变革东方艺术。
——
【——做为本期《Beyong the Paper》的结尾,我想,或许这首钢琴曲,能一定程度上的传达些,我目睹那幅画时的感受——】
室内没有开灯。
只在木制的地板上,摆放着一支老式的青铜镌花烛台。
长长的蜡烛已经燃烧了大半,在下方积攒出了一小滩半凝固的蜡油,如说的钢琴声从扩音器里跳跃而下。
曲谱中每有一个琴键的重音,像是纷飞的花瓣一样,叮叮铛铛的落在地板上弹跳。
蜡烛上细长的火焰就会轻轻跟着声波跃动一下。
明灭的火光中,映照出一个年轻人有些阴柔的面孔,他有着浓重如黑夜一样的墨色的发际和瞳孔,却有着日耳曼人常见的高额头和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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