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用拉丁文写的,连小黄文恨不得都是希腊语版的。这是中世纪上流学者所能接受的最通俗的语言。
连法语都不行。
英语文献著作的地位讲道理还不如阿拉伯语文献。
世人印象里,那个时代的代表性英语写作大家,诸如莎士比亚这些人的高大形象,其实都经历了一个在十七、十八世纪的再发现过程,他们从不是很多人想象的那种德高望重的搞严肃文艺创作的老先生。
文学系的一句暴论,在莎士比亚所生活的时代和他死后的二百年间时光里,他的个人形象其实很近似于文艺复兴时代的郭德纲,而非大文豪。
而那些古代一手文献著作,今日西方搞美术史研究的学者读起来都超级费力,英文版则通常不太可靠。
而东方文献的优势是,华夏文脉一脉相承,绵延未绝。
不用专业的古语言学者。
经过完整的义务教育,且受文言文训练比较好的普通高中生,别说几百年了,读2000年前汉晋两代的原始文章,都没有太大的困难。
但缺点则是,理解起来比较有难度。
尤其是美术范畴,非常考校慧根和悟性,已经进入到了玄学领域。
封建时代。
有几个平头老百姓能够识字呢?
谈论书法、绘画这些艺术问题,更是最顶级文人公卿才拥有的特权。
这些学术著作是大师写的,也是写给后世的大师看的。
它们不仅仅是美术著作,哲学著作,也很像一种文人间跨越时代的文字问答游戏。
甚至有意写的很虚,很玄。
字里行间间充斥着各种玄妙的“秘语”和层层丝纱遮面的朦胧感。
这是存心设置的门槛。
看的懂的,你才算是吾辈中人。
看不懂的?
俗物一个,和虫豸野兽何异。古时大师们才不管你的死活呢,人家还觉得你辱没了他的书。
顾童祥能听懂,这话大概是在说,学习绘画的人,最重要的不在于晕染等高深技艺,而在于基础的笔墨线条,而笔墨线条重要的不在于规矩,而在于以形得神。
至于更关键的。
怎么把这个看上去和废话一样的道理,和顾为经落笔时的笔墨结合起来看。
顾童祥就真的不懂了。
曲折周到,轻重合宜,无纤毫之失。
简简单单十来个字,摆在顾童祥面前,却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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