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珙口中喃喃自语:“天子家奴?不还是别人的奴仆吗?”
朱樉心细如发,就在刚刚,袁珙的眼中闪过了一丝迟疑被他给捕捉到了。
袁珙明显对他的话很动心,碍于情面又一时拉不下脸来。
朱樉拍了拍手,刘勉立刻会意。
刘勉走上前来,把一份资料呈到了秦王的手中。
看着上面的资料,朱樉朗声念道:“你袁氏的高祖讳镛,天与公曾是南宋咸淳七年的进士。”
“时任平江军节度判官,天与公居丧在家。正逢元军南下,他与宗室赵孟传一起镇守。他有一位至交好友是时任将作少监的谢昌元,谢昌元与天与公意义相投,引以为知己。”
“可惜好景不长,元军兵临余姚,先遣十八骑进入了宁波。赵孟传和谢昌元委派天与公出使元军,三人密谋先让你高祖父拖住元军,随后再派大军突袭元营。”
“你高祖父费尽口舌拖住了元军骑将,可惜赵、谢二人临阵反悔,献城投降暴露了你的高祖父。”
“你高祖父天与公,一介文人挺身与元兵数战,在孤立无援之下,你高祖父不幸失手被擒。”
“元将劝降,天与公怒曰:吾为宋臣,宁死不降。天与公壮烈牺牲之后,袁家余下的十八口人在鳖山潭投江而死。只有你的祖父被家中的仆人救起,才保留了一丝血脉。”
读完了袁镛的事迹,一时间,有所感触,朱樉叹道:“唉,真是国难思良将,板荡识忠臣啊。”
朱樉刚一念完,身后就有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宁静的氛围。
李文忠纠正道:“贤弟错了,国难思良将出自《增广贤文》,原话是国乱思良将,家贫思贤妻。”
李文忠没有注意到朱樉的脸色越来越黑,他继续念叨:“这板荡识忠臣也用错了,原本应该是唐太宗《赋萧瑀》里的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
李文忠从小拜大儒范祖乾和胡翰为师,他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朱樉刚才话里的谬误。
李文忠好心好意提醒,很可惜朱樉并没有领他的情。
“李保儿,你知道老头子为什么讨厌你吗?”
听到表弟突然提起老舅,李文忠一时摸不着头脑。
“啊,老舅很讨厌我吗?我怎么不知道啊?”
朱樉呵呵笑道:“你活到这个岁数了,还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你要不是投了一个好胎,老头子早就把你弄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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