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看秦王的面庞之上,架着一副形状怪异的眼镜,那镜框犹如蛤蟆的眼睛,墨黑的镜片宛如深邃的潭水。
要知道,宋代便已有了眼镜,古人称之为“叆叇”。
如此样式奇异的眼镜,刘太医还是头一回见到。
那巨大的蛤蟆镜,犹如一道厚重的帷幕,直接将朱樉的大半张脸遮蔽得严严实实。
秦王身着小卒的服饰,再加上召见他的地点竟是这荒郊野外。
刘太医先入为主,心中暗自思忖,秦王必定是有难言之隐,才会如此藏头露尾,不敢以真容示人。
刘太医压低了声音,犹如蚊蝇一般在朱樉耳边轻声问道:“殿下是否近来肾阳亏损,感到身体有些力不从心啊?”
“什么是肾阳亏损?”刘太医这突如其来的问题,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了朱樉的心头,让他瞬间懵了。
朱樉的声音猛然拔高了八度,如同一道惊雷,在洞内炸响,引得其他人的目光如潮水般齐齐涌了过来。
赛哈智赶忙凑到他的身前,如蚊吟般轻声向他解释:“爷,这肾阳亏损,顾名思义就是肾虚啊。”
朱樉的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疙瘩,嘴角也不受控制地抽搐着。
他自认为身体健壮得好似蛮牛,跟肾虚简直是风马牛不相及。
“休在胡言乱语!本王身体好得很,无需你费心。”
看着朱樉那如紧蹙的眉头,刘太医的心中愈发笃定。
秦王的反应果然如他刘太医所料一般,真的急了!
刘太医抚须一笑,他走到秦王右侧,悄咪咪的问:“殿下上一次行房事,加起来的时间可有一盏茶的工夫?”
一盏茶的时间大概是后世的十分钟。
朱樉瞪了刘太医一眼,嘴里发出一声冷哼。
“哼!”
这个刘太医多少有些不正经,朱樉显然懒得搭理他。
朱樉冷漠的态度,看在刘太医的眼中正好符合了寡人有疾的特征。
朱樉刚要拂袖离去,刘太医又锲而不舍的追了上来。
“殿下还请留步。”
“你烦不烦啊?”
对方跟牛皮糖一样黏了上来,朱樉索性没给刘太医一个好脸色。
刘太医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他一脸淡然的说:“不论阳举早泄、未交即泄还是乍交而止,只要殿下如实相告,我保证一定可以药到病除。”
朱樉不知道的是他在刘太医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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