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校要叫在中枢的文官群体都明白,光想着怎样钻营投机,如何升官发财,注定是不能长久的,想在中枢站稳脚跟,就必须要拿出真本事才行。
朱由校要做的事情,不再是将压力转移到底层群体身上,而是精准转到文官群体身上,且会死死盯着文官群体,若敢在其中推诿了事,或者挖空心思去坑害底层,那就不止是失去官帽子那样简单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毕阁老究竟想怎样解决此事?”一直沉默的钱谦益,皱眉看向毕自严道。
“明日,便是陛下对内阁的最后期限,倘若到时还没有就此事商榷出法子,初步票拟一份赈灾策略,那谁来承受陛下的责问与怒火?”
内阁的气氛变得压抑起来。
是啊。
就山东赈灾一事,内阁吵闹这般久,至今还没有将问题解决,这要是到御前去,根本就没办法交差啊。
“户部最多能挤出30万两赈灾银。”
感受到投来的注视,毕自严皱眉道:“先前有司移交的查抄赃银,及户部锚定直隶官田发售债券银,多数都已明确拨支,上述这个数额已是极限,再多,就只有拆东墙补西墙了,但本辅断不会同意这样做的!”
“这笔赈灾银根本就不够。”
首辅朱国祚开口道:“虽说各地秋粮多已收获,但山东的灾情是谁都没预料到的,只怕眼下山东那边,治下粮价必然增长,而临近的那些地方,或多或少也有别的事情影响,粮价也低不下来,30万两的赈灾银无法满足赈灾所需。”
大明的财政体系积弊,是很多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只是有太多的人,不敢轻易去触碰这些。
毕竟这牵扯的事情太多,万一没有处置好,非但不能起到好的成效,甚至还可能会惹得一身骚。
特别是各地频生的灾情,这对中枢朝堂的负担很大,若是没有频生的灾情,或许难度会小很多,可问题的关键是没有如果!
这就是残酷的现实。
“是否能暂缓兵部主导的驿传改制?”在此等情况下,群辅史继偕开口道:“眼下辽地局势相对安稳,先将眼前的难关度过,到时再重启驿传改制,至少……”
你是真敢想啊。
毕自严、王象乾、孙承宗几人闻言,流露出各异的神情,不过看向史继偕的眼神全都变了。
“这绝对不行!”
王象乾态度异常坚决,语气铿锵道:“驿传改制岂能轻易停下,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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