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问题要解决吧?”
“还有山西、河南等地河政巡察,内阁也收到诸巡河御史的奏疏,情况可没有所想的那样乐观啊。”
“此外议定的驿传改制,这同样要一笔专银解决,如此本辅还没有提别的,就上述这些的用银该怎样解决?”
毕自严的话音落下,殿内陷入到死寂之下。
都说户部尚书好,掌管着天下财税,乃是最富裕的存在,但那都是表面光鲜,背后有多少心酸,唯有历任户部尚书最清楚。
毕自严从接任户部尚书以来,可谓是战战兢兢,一刻都不敢松懈,尤其是朱由校这位大明天子,先后明确废除摊派辽饷,明确永不加赋两项惠政,这使得朝廷的进项银无形中被砍掉不少。
如果这两项惠政能有效落实,底层群体的负担是能减轻不少,可是相对应的来讲,中枢朝堂的压力就增加很多。
毕竟各项开支都摆在台面上,反观财政收入却持续削减,这笔账不管怎样算,都是合不上的。
做大明的户部尚书难!
做大明的财相更难啊!
种种压力汇聚过来,毕自严都快喘不过来气了,但是遇事就退缩,这不是毕自严的性格,他也干不出来。
文华殿内的争辩,在殿外的某处角落,被一人聆听着,待到有人过来接替时,那人便匆匆离去。
“毕阁老,本辅就问一句话。”
何宗彦见众人不言,皱眉看向毕自严道:“如果户部真要颁售债券,要拿北直隶境的官田为锚定,聚得八百万两纹银,要到期无法兑付本息,毕阁老真打算拿官田置换?”
“既然是以此来聚银,那就要说到做到。”
毕自严眼神坚毅道。
“你毕自严要做大明的罪人,我等还不想做大明的罪人!”
此言一出,孙如游拍案道:“官田乃是社稷根本,就为了几百万两银子,便要将官田置换出去,这在本辅看来无疑是饮鸩止渴。”
“孙阁老为何这般性急?”
面对孙如游的质问,毕自严却平静道:“本辅的话还没讲完,如果户部颁售的债券,真能聚来银子,也就明岁的压力大些,只要在此期间能削减不必要的开支,将该征收的税都征足征够,勒紧裤腰带过几天苦日子,朝廷是可以按期兑付本息的。”
“毕阁老就这般笃定吗?”
钱谦益眉头微挑,看了眼保持沉默的朱国祚,旋即对毕自严说道:“万一呢?毕阁老就能确保在今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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