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咱家知道,咱家知道,可他们怎么敢这般丧心病狂啊!!”
堂内气氛压抑到了极致。
田尔耕、许显纯相视一眼,尽管没有再多说其他,可心里却暗暗感慨,私下有这种生意往来,对地方上的宗族来讲太常见了。
别看那些文官,不说全部,绝大多数吧,在官面上说什么经商是贱业,要明确重农抑商的国策,可是私底下呢,干的比谁都要欢实。
不然就靠朝廷的那点俸禄,如何能维系住体面呢?
吃的,用的,穿的,戴的,哪个是靠俸禄可以维系的?
做官要的是什么?
脸面啊!
“收网吧。”
魏忠贤努力控制着情绪,那双眼睛布满血丝,垂着的双手颤抖着,“该怎样做,就怎样做吧,派人给秦民屏传信,叫白杆兵破家……”
“督公,有些事情还要办。”
李永贞此时上前,“倘若就这样解决的话,不表明一些态度,安抚那些关注此事的人,恐山西……”
“你办吧,你看着办吧。”
魏忠贤精神有些恍惚,“咱家累了,咱家想歇歇。”
“诺!”
李永贞眼神坚毅,朝魏忠贤作揖一礼,旋即看了眼田尔耕、许显纯二人,便转身朝堂外走去。
田尔耕、许显纯相视一眼,朝魏忠贤抬手一礼,旋即便跟着李永贞出去,三人悬着的一颗心,算是稍稍落下些。
砰~
在房门被关上的那刻,魏忠贤竟一屁股坐到地上,这叫魏良卿当时就急了,忙上前去搀扶。
“叔儿,您这是怎么了?”魏良卿眼眶微红,蹲在地上,双手搀扶住魏忠贤的手臂,作势就要喊人进来。
“别喊,别哭。”
魏忠贤强撑着精神,摆摆手道:“咱就是太累了。”
“叔儿,来,慢慢起。”
魏良卿面露关切,搀住魏忠贤的手臂,慢慢将魏忠贤搀起,扶着魏忠贤坐到官帽椅上。
“良卿啊,这世道太他娘的黑了。”
看着魏良卿那张脸,魏忠贤不知为何,泪竟然顺着眼角流下,“咱对不起皇爷啊,辜负他老人家的信赖了。”
“叔儿,您为何这样说?”
魏良卿皱眉道:“涉及口外走私一案的奸逆,不是全都……”
“你懂什么啊。”
魏忠贤却道:“你知道他们为何怕吗?咱为何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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