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摆手打断了秦良玉,眼神坚毅道:“朕此前急召秦卿进京,不是为了辽事,辽地局势尽管复杂,但有熊廷弼经略辽东,朕也逐步掌握情况,建虏虽强,但想肆虐辽地,还是很难的事情。
而在这一整体构想下,辽东必须由熊廷弼坐镇,四川必须有秦良玉掌兵,至于朱由校要做的事情,就是解决战争所需,做好后勤大管家的角色,给予绝对的信赖和支持,力保战局可以改变。
“陛下折煞臣了。”
毕竟秦良玉的丈夫马千乘,就是遭内监陷害进狱而亡的,这笔仇深深埋在秦良玉的心中,也埋在秦马两族心里,特别是马家,尽管秦良玉他们没有做出格之举,以讨要一个说法,可刺却在啊!
从天子手里接过那份奏疏,秦良玉忍着惊疑去看,只是里面的内容,却令秦良玉感到心惊,川东的土司之中,竟有人密谋造反?
在秦良玉疑虑之际,朱由校却皱起眉头,看向王体乾他们,“给秦卿斟茶,快去尚膳监传膳,明知秦卿不远千里,奉诏赴京见朕,连这点礼数规矩都忘了!!”
“陛下,这封奏疏是何人所呈?”
惊疑的岂止是秦良玉,王体乾这帮内监无不惊疑的退出东暖阁,该斟茶的去斟茶,该传膳的去传膳,东暖阁外好不热闹。
一旦败了,口子就会被撕开,大明的威仪和脸面,就结结实实的被踩在地上。
“下去。”
“是锦衣卫的暗桩。”
建州三卫的建虏即便再强,也不可能战胜大明天军啊,万历朝的三大征余威,令很多人都不相信,大明会败给区区建虏。
辽东也好,四川也罢,相隔京城千余里之遥。
说着,朱由校便朝罗汉床走去,秦良玉强忍惊疑,低首跟在天子身后,秦良玉想过不少面圣的场景,却唯独没有料想到这个。
“秦卿可能不知,时下朝局混乱,辽地人心惶惶,朝廷已无多余精力顾及其他。”
难道辽事又生变故了?
可是看天子的状态不像啊。
讲到这里时,秦良玉却没有再说下去,站在秦良玉的角度,她反而觉得这封奏疏是有意挑拨。
朱由校皱眉看向被撞倒的王体乾,冷冷道:“给朕在殿外守好,任何人不得靠近。”
“奴婢等死罪。”
“秦卿,快坐。”
对于辽东的一些情况,秦良玉是知晓的,萨尔浒之战的惨败,最初在传开时,很多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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