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
钱先礼叹了口气,幽幽地道:“当今官家性子暴戾,杀伐果断,此番南下不过是先礼后兵。若是我等不识趣,只怕会举起屠刀,效仿黄巢旧事,血洗南方。”
谢鼎、孙傅、吴敏、赵霆、黄裳等等,一抓一大把。
“这……”
有人已经抢在钱先礼的前头,抵达了杭州。
“钱家乃世家典范……”
谢鼎伸出三根手指:“德平兄不是让吾透个底么,今日便明明白白告诉你,三千亩田地,这是官家的底线。当然,官家也非巧取豪夺,超出的田地朝廷会以市价收购。此外,蓄养的黑户农奴,不管你们藏在哪里,一个不少的全部放出来。”
谢鼎一字一句道:“可经商,可入仕,但唯独不能碰土地。”
……
两人之间既是好友,亦是亲戚,按照辈分算,谢鼎该称呼他一声表叔。
“是。”
……
沈衡被看的有些发毛,忍不住问道。
沈衡控制着颤抖着手段,端起茶盏喝了一大口。
土地,是世家门阀控制百姓最直接的手段。
但无一例外,都被谢鼎一句身体抱恙给打发了。
若单个世家门阀,在朝廷面前确实是螳臂当车,可整个南方聚集起来的力量,即便是官家也得掂量掂量。
沈衡无奈道:“沈家数百口人的性命,都落在我的肩上,如何能不急?”
见他是真急了,谢鼎收敛笑意,正色道:“官家并非不允许世家门阀存在,但得守规矩。”
根本在于土地,而赵宋恰恰是不抑制土地兼并的,甚至是采取放任的态势。
钱元奇咽了口唾沫,讷讷地道:“官家就不怕惹得民怨沸腾,天下大乱么?”
“快快道来。”
接下来的几日,不断有世家门阀赶来杭州。
犯错很正常,谁没犯过错?
但错了就要认,认了就要改,这是钱家一贯的教育方式。
“守器兄这是何意?”
住的人多了,免不了凑在一起。
钱元奇却不这么想,反驳道:“阿爷是否太过悲观,南方门阀世家林立,若逼急了我等,官家也不好受。”
咕隆!
谢鼎沉声道:“你我两家是姻亲,按辈分吾该唤你一声叔父,吾自然不希望沈家有事。有些话,出了这道门,吾不会再认。”
这些官员忠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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