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然不觉,嚷嚷道:“抹甚抹,看不起谁呢?莘王是差那两贯钱的人么?”
掌柜也知道这群王公勋贵的德行,讪笑一声:“这……是俺的不是,蔡相公恕罪,那便不抹了,诚惠一百三十二贯。”
赵植强装镇定道:“我二人只叫了一壶茶,几个小菜而已,怎地就一百三十二贯?”
掌柜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解释道:“好教莘王知晓,一壶紫笋茶二十贯,三壶凤州佳酿,俱都是三年陈的好酒,作价八十二贯,剩余的百味羹、炙子烤羊肉、紫苏鱼、麻饮鸡皮、水晶黄团、鸳鸯炸肚等菜,共计三十贯,不敢多收莘王一文钱。”
紫笋茶虽不如龙凤青这等北苑贡茶,但也是极好的,号称一两茶三两银。
而凤州产的葡萄酒,亦是出了名的佳酿。
见掌柜一笔一笔的算账,赵植敷衍道:“本王今日来的匆忙,忘了带钱,明日唤人给你送来。”
“莘王说笑了,小本买卖恕不赊账。”
掌柜这会儿已经回过神了,这两人是来吃俏食的。
王府都被抄了,哪还有明日?
赵植面色一僵:“本王连这点面子都没了?”
掌柜是生意人,也不可能把赵植得罪死了,于是只能装作面色为难的解释道:“莘王这是哪里的话,若搁以往,莫说一百三十二贯,便是一万三千贯,俺也能做主先挂帐上。只是近日主家遭了兵灾,已没了余钱,当日赚的钱,得留着明日采购食材和茶酒,否则就得关门歇业。”
“所以,还请莘王体谅则个。”
甭管是不是真遭了兵灾,人家这番话起码听上去合情合理,而且面子也给了。
赵植只觉脸上像是火烧一般,好在喝了酒,看不太出来。
这时,蔡鞗继续嚷嚷道:“莘王你跟他废话个甚么劲儿,脚店就是上不得台面,百来贯钱给他就是。”
他也是大手大脚惯了,哪次去樊楼,不消费个上千贯?
百来贯?
还不够给田妈妈的赏钱!
赵植恨不得一脚踹死他,嘴唇蠕动片刻,讷讷地道:“本王自不会少了饭钱,你且稍待,我去拿了便给你。”
“不如让店中伙计去取,也省的莘王跑一趟。”
掌柜哪敢让他走,否则这一百三十贯的亏空收不回来,得需他自己补上。
就在两人僵持之际,一道熟悉的身影,从店门前走过。
“九哥!”
赵植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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