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栗是真怕这群年轻人热血上头,去冲击皇城。
韩桢可不是赵宋皇帝,杀起读书人来,丝毫不手软。
离开国子监,何栗又马不停蹄赶往武学巷。
凭着记忆在胡同巷子里转悠一圈后,来到一间破旧的小院前。
敲了敲门,不多时门被从内打开一条缝,探出半张老脸,战战兢兢的问道:“这位相公,来此何事?”
何栗问道:“赵鼎是否住在此地?”
闻言,那老人赶忙点头道:“赵相公啊,是住这里。”
何栗说道:“快且让他出来。”
老人却说道:“赵相公一早就出去了,说是二郎爷爷城外在招工,干一天给五十文钱。”
“多谢。”
何栗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骑上马,他问道:“几位将士,可知城外招工地点?”
一名亲卫答道:“许是搬运尸体,休整道路等活计,应当就在城门附近。”
“走!”
何栗也不废话,架马朝南熏门奔去。
兜兜转转小半个时辰,总算找到了赵鼎。
此刻,赵鼎身穿一身粗麻衣裳,戴着斗笠,顶着烈日,正在搬运尸体。
这些天高温之下,尸体已经开始腐烂发臭,苍蝇蚊虫遮天蔽日一般,若不尽快处理,绝对会爆发瘟疫。
他这身打扮还真不好认。
“元镇兄!”
何栗有些不确定的唤了一声。
闻言,赵鼎动作一滞,抬起头四下望了望。
很快,他的目光就落在一袭大红官袍的何栗身上,躬身见礼道:“何中丞。”
“你怎地在此?”
何栗翻身下马,快步走来。
浓郁的尸臭味,让他不由皱了皱眉。
赵鼎挥手赶走在面前飞舞的苍蝇,苦笑道:“家中无粮无钱,不找些工做,只怕会被活活饿死。”
赵鼎早年丧父,全由母亲拉扯他。
又要养家糊口,又要供他读书,家境贫寒的紧。
他于崇宁五年登进士第,这些年摸爬滚打,也只混了个户部员外郎,七品的小官儿。
每年到手俸禄虽有几千贯,但在这寸土寸金的东京城中,实在有些不够看,仅是房租就得扣去大半,还有老家的妻儿家眷要养,再加上官员之间人情往来,花销颇大,因此生活拮据的紧。
他这还算好的了,有些等候实缺的新科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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