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猪肉低贱比不得羊肉,可也能卖到50文一斤。
这头野彘起码五百斤,哪怕剥皮去骨也足以卖十几贯钱,赏钱却只有十贯。
若是按照王员外这番操作来,不但解决了祸害自家稻田的元凶,反而还倒赚了几贯钱。
韩桢心中直呼好家伙……
早就听闻王员外吝啬,没想到闻名不如见面。
一旁围观的村民倒是很淡然,似乎对王员外的这番操作已经见怪不怪了。
眼见那三个家丁准备上前搬野彘,马三狗顿时急了,赶忙阻止:“王员外,这野彘是我等猎物。”
王员外见这帮泼皮不上当,心下有些不喜。
掸了掸衣袖,他好整以暇的反问道:“既是你等猎物,为何放在我家门前?”
白菘气急反笑:“不是你说除掉野彘,便有十贯赏钱,怎地不讲信誉?”
谁曾想,王员外却冷笑道:“没错,俺是说过除掉作乱野彘,便赏十贯钱。但你如何证明,这头野彘就是作乱的那一只?俺如何知晓,你等泼皮不是随便找了头野彘,来冒领赏钱?”
这番无耻的言论,把谷菘几人气的浑身发抖。
人,竟然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
这时,一个身材瘦弱的泼皮眼珠一转,大声道:“小王村中有人被野彘伤过,定然见过野彘的模样,让他出来辨认不就行了。”
马三狗赞同道:“对,村里定然有人见过野彘,让他出来认一认。”
“有道理。”
王员外丝毫不惧,吩咐道:“去将王全唤来。”
一名家丁立刻朝着村头跑去。
没一会儿,一瘸一拐的王全来了。
王员外指着王全瘸掉的一条腿道:“王全的这条腿就是被野彘拱伤,定然认得。伱且看看,这是不是伤你的那头野彘?”
末了,他又补上一句:“王全,看仔细些,莫要认错了!”
听出王员外话中的阴恻之意,王全看了看野彘,又看了看义愤填膺的马三狗几人,低下头道:“不……不是!”
“你这鸟人,怎敢胡说!”
马三狗怒火上涌,一把揪住王全衣襟,抬手便要打。
王员外冷哼一声,喝道:“你等泼皮冒领赏钱被识破,还敢行凶打人。来人,把他们打将出村。”
话音刚落,偏门中又冲出两个手持长棍的家丁仆役。
五个家丁挥舞木棍,朝着泼皮们当头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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