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尤其是听说车上坐了一个昆仑学生时尤其意外,几次想和韩江尘套近乎,但碰了一鼻子灰,只能作罢。
等到正事说得差不多了,半车人都已经昏昏欲睡,少数几个清醒的人看路况不错,也就信口闲聊起来。正值过年,是唠家常的大好时候,没几句话的功夫,大家便都打开了话匣子。
“说起来岳哥,你刚才说你当时是和俩兄弟一块被调去云城执行部的?”副驾驶位上的人随口向开着车的岳坤问道,“现在他俩咋样了,跟你一块修炼了没?”
岳坤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深深地抽了口烟:“没,都死了。”
“哦...咋整的?”
“有一个人是在去野山里调查的时候失踪,后来行动组把那片山区锁了,地毯式搜寻了三天,最后在一个废井盖下面发现一条蛇妖窝在那,排气管儿那么粗,找到的时候腮帮子还鼓着个大包,我们扔了几捆蹦蹦进去才给炸死,后来把那死蛇刨开,里头五六个人的骨架子挤着、皮啊肉啊都烂一块儿去了...”
坐在后排的韩江尘转过目光来,就看前排座上的男人长吐出一口烟气,接着侃侃而谈。
“不过这也还行,起码留下了几根骨头不是?像另外一个,俩月前说临分边儿上有条河沟下面有疑似灵力反应,叫他淌水去查,结果他刚踩着雨靴下去,就突然给什么东西拽下水底了,咱撒网去捞人,就捞上来半件救生衣,上面有两排尖牙印儿...后来我们把那条河捞了个遍,没找着尸体跟哪儿。”
“干他娘的,这才半年,妖魔的复苏就已经到这种程度了...”副驾驶啐了一口,“河里那人有没有可能也是给拽那什么福地里头去了?”
“可能吧。不过这都仨月了,听说福地里头日子还过得慢,要是真进去出不来,饿也该饿死了。要我说,与其死福地里头儿,还不如埋自家土地下面呢,你们说是不是?”
“呸,别讲这晦气话,岳哥你家里不是还有老婆孩子等着呢么?说啥埋不埋的。”
“去年离了,孩子她带走了。”
“哦...那不是也还有爹妈等着嘛,大过年的,少说点这不吉利话...”
“没事,我爹妈都不知道我在干什么活儿。存折我都给他们留下了,有那钱,应该够他们养老,顺便给自己打一副好棺材...”
前面的几个人开着窗抽着烟闲聊,韩江尘坐在后排默默听着,看着窗外高速路边的景色飞速掠过。已经是冬天,太阳落得很早,此时偏西的日头如血般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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