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聊刚才的问题。”
丁云洁:“我已经说过了,听不懂。”
陈益:“只要刘诚朴不开口,我拿你没有任何办法,你大可不必如此谨慎。”
口头约定,受雇者死不承认,这是完全可以逍遥法外的案例。
极难遇到,因为受雇者几乎不可能不承认,雇佣关系也几乎不可能只有口头约定,总要有所求。
刘诚朴求的是什么呢?
是内心的愧疚,还是对丁云洁的爱意。
可能,两者都有。
一个是山村走出来的老实孩子,一个是遭逢变故彻底蜕变的复仇者,孰强孰弱,显而易见。
刘诚朴不可能是丁云洁的对手,怕是已经彻底被精神操控了。
丁云洁放下了杯子,从抽屉里拿出一盒烟,点燃后扔给了陈益。
陈益倒也没有客气,一男一女对坐吞云吐雾。
“陈队长不愧是阳城的英雄,各方面拔尖,挺厉害的。”丁云洁脱下伪装,扬起的嘴角有些妖异。
陈益:“你认识我。”
丁云洁:“有印象,认识谈不上,我哪有这种荣幸。”
陈益:“木屋里发生了什么。”
丁云洁不说话。
陈益改变问话方式:“当时你被关在了木屋里,想出来的话也可以,但需要一点时间,这个时候刘首乌三人恰好路过返回村子,听到了木屋里的动静。”
“他们打开了门,发现了你,然后……三人的视线无法从你窈窕的身材上移开,果断关门对你实施犯罪。”
丁云洁毫无反应,只有抽烟的手可见细微的颤抖。
陈益:“刘诚朴参与了吗?”
丁云洁不回答。
陈益缓缓吐出一口烟雾,开口道:“丁云洁,再怎么说刘诚朴也帮你完成了复仇,三起强奸案两起命案,这是多严重的罪,他是很有可能当庭判死的,你就一点怜悯都没有吗?”
“怜悯?”丁云洁斜眼看着陈益,“好词语,怜悯,呵呵……在陈队长眼中,非黑即白吗?”
陈益:“那倒也不一定,世界是多姿多彩的,非黑即白的观念来自于对事物的简化和偏见,但现实本身却复杂的多,这就要求我们警察具备更强的业务能力。”
“就本案来说,刘诚朴在某方面值得怜悯,不是吗?”
也不知是否被陈益说动,丁云洁沉思片刻后,视线扫视陈益全身,似乎在确定有没有针孔摄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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