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毛没回答。
“我姐的朋友来组里说什么了没有?”
卷毛依旧没说话。
“有没有找出几个受害者新的共同点?”
这次卷毛直接关机了。
雨势很小,但在静谧的夜里还是显得很清晰,心跳逐渐快起来,到最后的时候,骆寻甚至觉得心脏要从胸腔跳出来了。
这三个人的反常让他不得不多想。
071349,这串数字的指向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是不是郑彦渤,如果是这样……
想到这里的时候,骆寻甩了甩脑袋,杜绝了自己再想下去。
他点开手机日历,看着9月30号那个日期,下面写着姐姐生日的标签。
盯着那个标签看了许久,骆寻脑子里其实空荡荡的一片,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想什么,或者说是他根本不敢去想。
手指无意识地往前翻着日历,骆寻也是无意识地看着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备注。
直到翻到一月的时候,他忽地心里一震,看着一月三号那个日期下面,写着师父生日这四个字。
一月三号,又能证明什么?
骆寻无端感觉到了一种背叛对方的愧疚感,立马退出了日历,将手机塞进了兜里。
他感觉到沉重的气压在压着自己,又清楚的觉得脑子里空荡荡一片。
他想给郑景怀打个电话。
电话拨出来被接通的时候,骆寻没来由的觉得害怕,有那么一刻,他感受到了什么叫仓皇失措。
“喂,骆寻啊。”
郑景怀的声音如常般传了过来:“你个臭小子,这么晚给我打电话,怎么,又遇到棘手的案子了?”
“没有。”骆寻心跳很快:“我听迟夏说你今天去局里了。“
郑景怀顿了顿:“是啊,十年没进去,变化太大了。”
“郑彦渤也去了。”
“啊,是……大概是例行询问吧。”
郑景怀问他:“怎么?那个小丫头跟你说什么了?骆寻啊,你听师父说啊,彦渤那孩子……”
骆寻打断了他的话:“师父,如果是我身边的人怎么办?”
“什么?”
“我说,如果有一天我发现,欺骗我的人是我身边的人,我该怎么办?”
隔着电话,骆寻似乎能听到郑景怀的呼吸声都变得粗重。
“瞎说什么呢。”过了半晌,郑景怀笑道:“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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