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白揉乱她的头发:“总要有人去做。”
迟夏低了低头,喉咙发紧:“哥……我也可以。”
“我知道。”瞿白看着她的发旋:“但你要好好过日子,别再回那个破地方。”
“那你呢?”迟夏眼眶湿润,棉签蘸了药水去触碰他掌心的伤。
“哥已经坏透了。”瞿白笑着说:“你那么聪明,懂我说的,是不是?”
一滴清水滴进墨水里,怎么可能再独善其身。
“你答应我的。”
迟夏倔强摇头,给他抹上药,拿起纱布包扎:“要活着。”
“嗯。”瞿白说:“我知道。”
“可他不傻。”她深吸了一口气:“哥,我们都知道他不傻。”
老K不傻,尤其是两个孩子接连出事让他变得更加谨慎。
这么多年,他虽然看中瞿白,却也打压他,时不时地警告他,时时刻刻向他释放出一个信号:
我能让你生,也能让你死,你终究翻不出我的手掌心。
很多核心的东西,瞿白并没有机会接触,因为那都是老K的保命符。
“警方在他手里折了很多人。”瞿白收回包扎好的手反复看了看:“局面不能再乱下去了。”
而他作为设局的人,所有的棋子,都需要他的调动和配合。
“那我呢?”
“你是我的希望啊,是我的后盾。”
瞿白拿过来一颗石榴:“给哥剥开。”
迟夏拿过刀和石榴,低头的时候眼泪砸在手背上:“骆寻姐姐的案子,我养父母的案子,是不是跟老K有关?”
“他姐姐的事,大概只是个巧合,然后被有心人利用,将你们扯在了一起。”
瞿白看向她:“你养父母的案子,可能有他和池潇的手笔。”
“你是不是查过?”迟夏没有避讳,直接问他。
“查过,但那时候他们盯我盯得很紧。”
“我明白。”
“但是有一点我想告诉你。”
瞿白说:“池潇很崇拜老K,但对老K而言,所有人都是利用的工具,你养父母的案子上,老K在某种程度上也应该利用了池潇。”
“所以榆滨那边的第三路人马,是老K的,他的目标,应该是我。”
她弄好了石榴,给瞿白递了一半过去。
瞿白擦了擦手,一颗一颗地捏着石榴往嘴里送:“是,池潇想一了百了做掉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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