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起陆宁芷在招待室说的那些话。
她当时没太明白,为什么陆宁芷要把勇气这个词跟爱恨卑劣放在同等的位置,这会儿她突然就明白了过来。
十九岁的时候,她下定决心逃离畸形的家庭关系,十二年畸形的婚姻生活,她下定决心逃离,都是因为她走至末路而突然萌生的勇气。
这份巨大的勇气变换成她的杀机,促使她步步为营,将能利用之人全部变成她的刀,甚至揭开自己的伤疤也在所不惜。
想到这儿的时候,林文觉从病房出来:“潘海丽醒了。”
迟夏和骆寻进去的时候,潘海丽睁着双眼,目光空洞地盯着天花板,似乎还没搞清楚自己这会儿身在何地。
卷毛带着吃食上来,迟夏给她喂了点东西,潘海丽才回过神来,目光转向迟夏的时候,她辨认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们见过。”
“是。”迟夏收了粥碗:“至安疗养院,当初我们没见过你的面,但你肯定见过我们。”
潘海丽扯了扯唇角。
等她又缓了缓,迟夏才问:“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恒祥豪苑吗?”
潘海丽想了想:“算是……知道吧。”
“谁把你弄那儿去的?”
“不知道,本来,这件事在计划之外,但有人抓了我,又把我抛出来,倒成全了我。”
“谁?你有怀疑的人吗?”
“没有,不知道会是谁,但不重要。”
迟夏眸光微沉:“那恒祥豪苑的火灾案,你参与了多少?”
“嗯……”
潘海丽断断续续地说:“我在物业……要躲开监控进去,或者把人放进去,都……都很方便,陶翰就是我放进去的,他在没有人的房间里住了两天,所以你们在监控里是找不到人的。”
“火灾发生后他和大部队一起逃跑,只要稍加掩饰,或者在浓烟密布的时候离开,根本没有人会发现,是不是?”
潘海丽嗯了一声:“我又刻意制造了浓烟,确保万无一失。”
骆寻当时觉得监控里的浓烟不对劲,原来是因为这个。
“部署火灾,你参与了多少?”迟夏又问。
“不多。”
潘海丽说:“我只需要提前将电瓶车骑上去,藏在空屋子里,再确保火灾当天陶翰不会被你们发现就够了。”
“方晓峰他们死前曾注射了一种麻痹神经的药物,你知道那药的来历吗?”
潘海丽眼神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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