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柔那边……
”走廊里,骆寻问谢子诤:“张超他们怎么说?让他们把那个名字改了吧,周婉柔在上头看着都晦气。”
“没想到警官你还信这个。”谢子诤苦笑一声:“张超缓过神来了,估计想走法律途径,阿姨这个样子,我担心胜算不高。”
“那就让他走。”骆寻和迟夏同时开口。
谢子诤愣住了:“什么?”
骆寻和迟夏错开目光,骆寻说:“让他走,自然有人教他做人。”
迟夏在一旁听着,扯了扯嘴角。
“还有一点。”骆寻说:“裴新录虽然不是人,但他父母挺可怜的,你们自己做决定吧,能帮一把就一把。”
“法律上来说,他们俩算裴新录的第一继承人吧……”
谢子诤说:“该争的我会替阿姨争回来,不该要的我们一分不贪,骆警官,你们放心。”
骆寻嗯了一声,没再聊这个话题。
这个时候,谢子诤不会想到,就在今天晚上,会有两拨人先后找到张超,不着痕迹地以一种“友好而又文明”的方式教张超重新理解了人字的含义。
再者,他做贼心虚,根本没有报警的胆子。
临走之前,郑兰书又把迟夏当成了周婉柔,跟上次一样,让迟夏枕在她腿上给她哼着那首摇篮曲。
迟夏握着她的手,跟她一起望着对面那座青葱一片的山,她轻声说:“阿姨,活下去吧,好好活下去,替你的孩子活下去。”
老太太依旧哼着那首歌,面容温柔而又慈爱,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
直到迟夏和骆寻离开,他们下了楼,走在路上,从郑兰书的阳台可以看到他们渐行渐远的身影,郑兰书忽然站了起来,她扒着阳台,朝着迟夏他们的方向大喊了一声:“柔柔!”
迟夏猝然回头。
她看到那个老人抬起胳膊挥了挥,嘴巴一张一合。
郑兰书脸上流下泪来,她挥着手,哭着说了一句:“柔柔,再见。”
只有迟夏觉得,她嘴巴一张一合的时候,大概说的是:“好。”
***
迟夏和骆寻离开疗养院的时候,瞿白在一家环境清幽的茶馆。
房间里茶香缭绕,茶师的动作行云流水,他饶有兴致地看了好一会儿,忽的开口问对方:“一杯茶这么麻烦,会觉得腻吗?”
那茶师手上的动作没停,做完了所有的程序,茶杯往他跟前一放才说:“做的是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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