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速度很快,但到底还是有所疏漏。”
他举了举证物袋:“这上面血迹应该是俞佳的,我们现在搜一搜,应该会在你的车里,或者疗养院某个地方,找到老太太换下来的衣服。”
迟夏补充道:“只要打听一下郑阿姨去礼堂时穿的衣服,或者监控里看一看,跟现在一对比,你的谎言就能戳破。”
“警官,你们高估了杀一个人的时间。”谢子诤沉默了好一会才抬头说。
骆寻轻哼一声:“也许吧,但你可能不知道,因为凶手体力较小,俞佳身上的伤看似恐怖,但并不致死。”
谢子诤愣在原地,但迟夏却看到他紧攥的拳头缓缓松开。
他似乎松了一口气。
迟夏和骆寻对了个眼神,她转身,声音清冷,声音凝重地叫了一声:“郑阿姨。”
“别!别叫!别叫她!”
谢子诤忽然急了起来,他猛地转身抓住迟夏的胳膊,将她往后一扯,声音依旧克制,却又带着几分乞求。
“别叫她,她……她做了什么,她都忘了!她真的都忘了!”
“忘了?”
骆寻看向郑兰书,她依旧哼着刚才的歌谣,脑袋轻轻晃动,这种毫无芥蒂的轻松,是无论如何也伪装不出来的。
谢子诤悲伤而又愤然,他点了点头,再次重申:”她的阿尔兹海默症已经很严重了,上一秒做了什么事,她下一秒就忘了。”
“迟夏,你去看看。”骆寻说。
迟夏走了过去。
谢子诤声音轻轻的,他说:“但是一个母亲是不会忘记自己的孩子受了什么委屈的,永远不会。”
他声音哽咽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就算这里生了病,无法支配和控制自己的记忆,她也不会忘记婉柔和希希是怎么死的,她要为自己的孩子复仇,警官,你们又何必要对一个老人赶尽杀绝?”
郑兰书再次将迟夏当成了周婉柔,她的眼睛里溢着难以阻挡的慈爱,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柔柔,你过来,躺妈妈这里,妈妈唱歌给你听。”
迟夏席地而坐,脑袋枕在她的腿上,她盯着郑兰书的脸,听着她嘴里哼的调子,嘴角浮起笑来。
她真的什么都忘了。
半晌后,她站起来,走到骆寻身边道:“他没说谎。”
“你们就当是我杀的不行么?”谢子诤又说。
“不能。”
骆寻声音微沉:“法律从来不会因为谁是弱者而偏向于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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