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把马车能用的东西搬到了洞中。
凭着野外生存技巧,她用钻木取火的老办法生了堆小小的篝火。
橘红色照得李贤的眼眸在阴霾天气中亮了几分。
许栀的衣裳终于从全湿转为了半湿,她的身体终于回暖了不少,通红的皮肤也渐渐恢复了正常的白。
“湿衣最好换下。”李贤背着她,将从马车里拽出来的一盒衣服和狐裘递过去。
“先将就着。你换好,再唤我一声。”
许栀认出那件狐裘是她的披风,上面显眼几处斑驳,沾染的是张良的血。
许栀见李贤不慌不忙走到不远处张良的身侧,他怎么还不把张良给抬到里面。
“洞口有漏斗效应。洞口小,风越大。这样折腾,他会受不住。”
“那你便快点换。”李贤道。
许栀赶紧背身,连忙解开了外衣,里衣。
她脱了一半,又穿到一半,才反应过来坠毁的马车不是自己的,所以盒子里的绿纹袍是张良的衣袍
韩服木德,这件衣服代表他作为韩国旧臣的身份。
许栀迟疑了一会,很快为了身体健康而妥协,管他合不合身,不是湿的就够了。
她不慎碰到了腿根处的伤,轻声嘶了一声。伤口不像刀伤容易合拢,天气太冷,又泡过水,只能勉强清理血污。
冬天日短,洞口的风声与隐约的狼嚎,她听着就害怕,冰天雪地,出去找草药更是痴心妄想。
她用布裹了几次也没弄好,要是在现代,旁边有个现成的医生,她早就请求帮忙了。
可这是古代,碰一下尚且都要解释半天,大腿部位让她觉得难以启齿。
早知道就划小腿了,许栀也挺懊悔。
许栀的伤是小事。
张良才是在鬼门关徘徊,她不觉得李贤下手会轻,那样重的伤。
两支箭,以及她下死手的刀伤,怎么可能轻轻治。
张良在雪地中跟她说过不会杀她是说话算数的。只可惜,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不再愿意去真正相信。
隔着微微荡漾的火光,她看见他的面容无比苍白,唇角的血线已干涸,她心里难受,眼泪止不住。
“我也会一些缝合的手法,我可以……”
“放心。”
她被李贤勒令一旁待着,递布给他,不准乱看。
她机械地接过来一块又一块被血浸透了的布。
李贤于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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