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伤口在食指的指侧,不深但有些长,不至于出太多血,竹简上的痕迹怎么这还像是被挤出来的血?
许栀见他表情不对,担心他看到河图,追问什么她答不上的问题。
她立刻抽回手,拿腔埋怨道:“都怪你。要不是你非要讲什么《吕氏春秋》,也不至于这么难找。这书放得隐蔽,最后一卷又这么长,好不容易找到了,我用力拉的时候,结果绳子断了。”
许栀更变本加厉地把手扬到他面前,“你自己看,这么长的口子。”
张良见到她手上伤口的确有些长,从食指指尖快到掌心,还冒着血珠,不禁蹙了眉。
他把她一把从地上拉起来,带她到案边,一边拿出药盒,一边道:“我从没见过公主这般的学生,你被竹片划到手了不喊疼,和我吵什么?”
许栀还想反驳几句。
张良拿出了一个很眼熟的药盒,那是她在新郑强行塞给他的,他拉开小抽屉,取出一块软布,和一个像是创药的小瓶子。
说来也惭愧,她送给张良的药箱实际上根本没有放几样药物,那个檀木盒子里,多些是她所写当初韩国亡国时处理旧臣的条例。
而现在,张良在用她曾软硬兼施的威胁之物给她包扎。
他不会医术,手法自然笨拙,所以神情格外专注。
许栀承认张良长得很好,她头一次觉得张良这么顺眼,柔润的眼眸不去与她针锋相对的时候,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蛊惑人心。
他穿着秦国的墨色官服,由于进殿之后摘下了官帽,已到加冠的年龄,发髻只单用一根很长的蓝灰色发带系住,却更显他的儒雅。
这是除了她的兄长扶苏之外,唯一一个有着这般润和温柔气质的人。
许栀的声音不知怎么回事地柔和了许多,这本不是质问的语气:“你刚刚在那一排书柜后干什么?也有认真在找竹简吗?”
许栀望见张良淡静从容的眼底。
他波澜不惊地笑着说:“是。”
“那是老师你运气不好,这六卷全在我这边的柜中。”
许栀哪能让他找这边的柜子,里面还藏了她写的那些东西,被看见了,解释起来也忒麻烦。
“那么书卷公主找到了,伤也包扎好了,我们开始讲课。”
“好吧。”
张良看到嬴荷华对她破天荒地展露了一个很真实的笑容。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用不着这么多布,也不是多大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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