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打砸的,理论上没有机会靠近皇帝圣驾;
捐二十万换得‘侍郎’,则有机会在非正式场合——如刘荣自宣室前往后宫某殿时,侍奉于刘荣左右,听候差遣。
百万钱换得的骑郎,顾名思义,可以在刘荣出宫时,成为跟随在刘荣圣驾左右的护卫骑士。
除此之外——除了有钱人买官‘赀为郎’,贵族也有属于自己的谋官渠道。
荫为郎。
所谓‘荫’,顾名思义,便是贵族子弟蒙父祖余荫,也就是先辈的面子,而得到皇帝的优待,给与一个入宫为郎,侍奉于天子左右的锻炼机会。
以上种种,几乎涵盖了社会上的方方面面,涵盖了各个阶级,乃至于各种状况。
——贵族可以读书,可以从军,更或直接就是‘荫为郎’;
底层百姓也可以根据自己的实际状况,有钱读书就读书,有身体天赋就从军,实在不行就另辟蹊径,要么好好种田,要么做个孝子;
就连处于汉家社会鄙视链、地位链底层的商人,也依旧有一个赀官的路子可以走。
而且混出名堂的人还不少!
太宗孝文皇帝年间的廷尉张释之,就是凭借富豪哥哥的产业赀为郎。
在得道袁盎举荐之前,张释之已经做了十年的郎官,久不得升迁。
见到袁盎时,张释之便表达了自己打算辞官的想法,并对袁盎抱怨道:久宦减仲产。
——做了太久的官,没混出什么名堂,以至于仲兄的家产,都被我做官这些年给花缩水了……
也就是说,在当今刘荣之前,凡汉家之民,无论尊卑贵贱,无论富庶贫穷,都有机会谋求个一官半职。
但到了刘荣这一朝~
准确的说,是从刘荣太子监国开始,大家便隐约感觉到:不知不觉间,做汉家的官,似乎多了一个隐性的先决条件。
得会办事儿。
在过去,孝子举孝廉而为县令,可以一辈子都不管县衙事务,甚至一辈子都不出现在县衙班房;
只做个甩手掌柜,将具体事务全丢给副手们,自己则安心领着六百石到千石的俸禄,安度余生便是。
商人子弟赀为郎、贵族子弟荫为郎,也不需要能力多么出众——去宫里应付着待两年,镀层金,顺便长长见识;
到了时间就出宫,凭借在宫里增长的见识,在远离长安朝堂的偏远地区,甚至直接就是关东某个县令,乃至郡都邮之类的职务,然后混吃等死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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