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代,黄河还不是‘黄’河,而是华夏民族公认的母亲河:大河。
在黄河——即大河上游,后世的黄土高原,如今尚还是成片的草原,乃至丛林。
大河之水尚还清澈;
与后世的‘黄河’相比,这个时代的大河,可谓是有百般不同。
唯一与后世‘黄河’如出一辙的,是那波涛汹涌的巨大水流,单就是让人听到那水流行动,便不免会生成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怕水,是人类在内的所有灵长类生物,源自于灵魂的本能恐惧。
即便生存离不开水,甚至文明出现后的农耕、畜牧也都离不开水,人类对水资源,都始终怀揣着最高的敬畏。
因为早在远古,乃至原始时期,大自然的残酷便将‘水’的恐怖,纂刻进了人类的灵魂,乃至基因传续之中。
而在这个时代的华夏大地,除去东、南沿海地区,是对海洋怀揣最高敬畏外,长期居住在内陆的人——无论是中原的华夏农耕文明,还是草原上的游牧文明,都是对大河怀着最高的敬畏之心。
在关中东门户:函谷关外,东西流向的大河,让函谷关成为了当今天下,乃至华夏历史数一数二的雄关。
即便到了后世,雄关函谷,也依旧享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美誉。
在辽阔的关东地区,大河的各支脉,更是滋润了那片相较于关中、巴蜀更贫瘠的土地,养活了大半个华夏文明。
甚至于草原。
甚至于游牧民族前后数千年的栖息地:草原,也依旧是靠这条华夏文明的母亲河,才拥有了第一块极度适宜的牧场。
——河套。
也被如今的汉人、被如今的华夏文明称之为:河南地。
其地风景秀丽,虽说不上四季如春,也至少是气候适宜;
即便到了凛冬腊月,也总还能让住在毡帐里的游牧民族,不必担心一觉睡去,便要与世长辞。
时值秋八月下旬,大河依旧波涛汹涌,草原依旧万里青绿。
并未跟随单于庭攻掠马邑,而是负责留守的幕南各部——主要是依附于右贤王,即匈奴八柱‘右四柱’的各部族,也终于忙完了一整日的忙碌。
——或是找友人,亦或是邻居部族的旧相识摔了场跤、打了场猎;
或是同自己帐中,亦或是他人,乃至其他部族的女人,滚了一场酣畅淋漓的草皮。
总而言之,又是枯燥、乏味,却又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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