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便识相告退。
而在正堂上首主座,馆陶公主刘嫖分明面色红润,甚至喜上眉梢,此刻却做作的以手扶额,拙劣的装出一副‘抱恙’的架势,为自己没能出门迎接,向刘荣给出了個敷衍至极的解释。
刘嫖尚且如此,陪坐于正堂内的其余几位功侯,自然也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各自向刘荣象征性的拱手见过礼,便各自噙着笑坐回原位,好整以暇的上下打量起刘荣。
——在这些人看来,刘荣今日登门,是来‘投降输一半’的。
刘荣投降,那自然是刘嫖的胜利,更是这些人的胜利。
刘荣愿意投降,朝堂此番平抑粮价,便算是彻底失败。
就算后续,天子启不遗余力的为刘荣擦屁股,关中今年的粮价,也休想跌回八十钱以下!
八十钱,比过往高出了足足三十多钱每石;
考虑到在场众人,无不是食邑数千户,每年能从封国得到数万,乃至十数万石粮食作为租税的彻侯,这三十多钱差价,将为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带来至少上百万钱的额外收益。
——近乎收入翻番!
这又如何不让这些肥头大耳,身无长技的贵族老爷们喜出望外?
得意忘形之下,便是看向刘荣的目光中,也少了许多原本该有的恭敬。
储君?
也不过尔尔嘛!
还不是被我们哥儿几个,逼到不得不登门投降的地步?
“好歹也是太子的亲姑母,这又抱病卧了榻;”
“怎太子登门,也没想起来带上些拜礼?”
见刘荣迟迟没有露出卑躬屈膝,摇尾乞怜之状,刘嫖以说笑的口吻道出一语,旋即随意一摆手,示意刘荣落座。
虽然是说笑、调侃晚辈的口吻,也明显不是真的想要刘荣带来所谓拜礼,但刘嫖这一语,却也引得一旁的几位彻侯嗤笑不止,望向刘荣的目光,更是带上了不加掩饰的幸灾乐祸。
“想来,太子忙于国家大事,都忙的焦头烂额了,已然是没有那个心思,给自己的姑母准备拜礼了吧?”
“噗哈哈……”
···
“殿下若是囊中拮据,不妨同我等说说嘛?”
“怎说,也是跪地叩首、纳拜效忠的太子储君;”
“若太子有需于金白之物,我等社稷忠良,自也不会袖手旁观?”
又是一阵嗤笑,惹得上首的刘嫖也是捂嘴轻笑片刻,才装摸做样的一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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