蜇的天子启满头是包。
更让刘荣对皇帝老爹心生不忍的是:这,还不是全部。
这,还仅仅只是开始。
如果史书记载没有谬误的话,在秋八月这一连串异常天象之后,天子启还要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过上反复沐浴、斋戒,向上苍反思过错的悲惨生活。
因为在这几日的彗星滑空、星辰逆行,以及衡山国的鱼雹之灾后,还有更吓人的史诗级关卡,正好整以暇的等待着天子启。
——雷劈皇宫!
——天火烧城!
乃至于,陨石降世……
“儿臣斗胆,以问太史令。”
察觉到天子启异常的情绪状态,刘荣心下有了决断,便也不再迟疑,直接开门见山。
道出此言,朝天子启拱手一拜,象征性等了三息,见天子启果然没反应,刘荣便自顾自将身子稍一转,对跪坐于御榻旁的司马谈再一拱手。
“敢请太史令直言:彗星出东北,衡山落雨雹,以及荧惑、岁星逆行——这所有的异常天象,究竟代表着什么含义?”
随着刘荣一语出口,御榻上的天子启才刚缓和下去的鼻息,只瞬间再度粗重了起来。
就算隔着足足二十步的距离,刘荣也依旧清晰地听到:在自己说出‘彗’字的刹那,天子启便猛地吸了一口气。
天子尚且如此反应,御榻旁的司马谈自是更甚——在听到刘荣这一问的瞬间,便将讳莫如深的目光,直勾勾撒向御榻上的天子启。
父子、君臣三人就这么你看我,我看他,他看你——维持着‘三角看’的姿态,却愣是没人开口说一句话。
不知过了多久,终还是天子启又呼出一口粗气,再微微点下头,才让司马谈斟酌着用词,小心解答起了刘荣的疑惑。
“回公子。”
“以现传于世的《周易》解之:彗星主灾异——凡彗星出,则必有杀伐、洪涝、疫疾等灾祸现世。”
“至于东北方向,在八卦中属:艮,寓意国运停滞,新老交替……”
饶是斟酌着用词,甚至是再三措辞,司马谈最后说出的天象之解,也还是那么唬人。
便见司马谈一语道出口,不忘小心再瞥一眼天子启,而后才再道:“衡山雨雹,当是有奸佞乱世,惹得天神震怒,方以天象示警。”
“及荧惑、岁星逆行……”
说到最后,饶是司马谈自诩为‘史官’,又对天子启‘不会杀史官’有相当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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