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而已,嫉妒着那种——无法经由自己的手诞生的美。”
“所以你不可能是【avenger】。你配不上。”
“啊啊.”
克雷迪听着洛伦佐的话语,撕心裂肺的呻吟着,但因为他的灵基早就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就算是呻吟也微弱无比,就像是他在历史之中留下的影子一样,微笑,挣扎,又丑陋。
一颗向往着艺术,向往着美的心,在扭曲之后,就是这样的存在。
“所以,不如让你的恶意,更纯粹一些好了。”
洛伦佐站了起来。
他抬起了自己的一只手,澎湃的魔力自他的手心显现,渐渐化作了一个杯子的形状,被洛伦佐抓住。
圣杯这个特异点形成的原因,也是带来恶意的根源。
洛伦佐拿着圣杯,沿着王座的阶梯走了下来,俯下了身子,用另一只手抓住了——克雷迪的脖子。
“你确实不配成为avenger,因为你所怀揣的只是嫉妒,而非憎恨,是扭曲的憧憬。”
“而现在,就让我——抹杀这份憧憬吧。”
抹除掉克雷迪灵基之中的憧憬,剩下的,就是最纯粹的恶意了。
就算克雷迪嫉妒劳伦斯和莱昂纳多,在这个前提下他也仍旧是一个艺术家,追求着所有艺术家都在追求的东西。
而那些东西,在这一瞬间,将不复存在。
洛伦佐的脸上带着一点笑容,感受着一点一点从圣杯中被抽离的魔力,和眼神逐渐迷茫,气息却逐渐强大的克雷迪。
因为嫉妒而强大的野兽,失去了嫉妒下的憧憬,所倾慕的,自然不是原本的东西。
诬陷达芬奇,刺伤劳伦斯,疯狂嫉妒天才的艺术家,克雷迪正是因此而作为反英雄登上的英灵座,却也因为并不存在真正的仇恨与憎恶,归根结底只能作为berserker现界。
并非是说avenger一定强大,但avenger,本该是更适合克雷迪的职介。
抽离他所嫉妒的,也是他所追求的,憧憬与嫉妒的情绪就全部都不复存在了,而剩下的东西是毫无疑问的恶,恶需要途经来发泄,恶需要方向来释放。
因此,所造就的结果,就是现在。
就是本在扭曲之上的扭曲。
松开自己的手,洛伦佐转过了身,重新站立在地面上的克雷迪已经重获新生。
“御主。”
年轻的从者对着自己的御主单膝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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