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长,难免显出几分疲态...即便如此,细目老者却始终未曾开口言及半分‘累’字,只是勉力驭马,紧随前方公子。
又行盏茶功夫,锦衣公子终是察觉到了身后老者的疲惫,轻扯手中缰绳,止住马儿前行之势。
“吁——”
瞧得止步,后方老者终是松下几分心神,见得公子欲下马来,忙不迭翻身下马,欲前去搀扶公子,却忘了自个儿已是年长之人,长途跋涉,早已乏力,下马之时,足下一软,就要摔下马来。
锦衣一闪,便已出现老者马旁,微微拂袖,便稳住老者身形,俊朗面上显出几分愧疚之意,柔声开口。
“却怪慎行,应下了与那无双国士之约,不得不离开齐云返晋,却忘了,范大人已是年迈之躯,还要跟着我受此等苦来。”
此言一处,直喝得马背之上得年迈老者丢了两魂六魄,立时便要翻身下马,跪在公子身旁。
对于主子来说,麾下之人,若是无用,那便只剩一种下场,范谋心中怎会不清楚,自己对于这位晋之皇子来说,最大的作用,便是齐云官场,可两人被那位无双国士吓得仓皇退出江霖,自己俨然已是无用之人,故而一路行来,无论何种困苦,皆不敢言累,怕的正是今日,没想到适才的虚弱之相,还是被宗慎行觉察。
可每每想要翻身下马,却觉有无形之力将自己牢牢按在马背之上,动弹不得,慌乱之下,忙是颤声开口:“皇...慎...不不不,公子,老奴虽是疲乏,但却并不劳累,只是着一路实是少进水米...这才...”
曾经的齐云臂膀,曾经权倾朝野的当朝右相,曾今门下皆鸿儒的智囊之一,如今却是这般摇尾之姿,此刻苍白的辩解之言,或许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但未求生路,只得如此开口。
“范大人误会慎行了,既然你已入得我麾下,虽是主仆,可对我来说,你却是不可失去的助力...正如当日江霖齐然居后船中所言,你还要助我一夺那九五之位,我宗慎行岂是那过河拆桥之辈...更何况你我还未曾过河...是与不是?”
公子柔声,面上更显和煦笑容,可眼眸之中却未有丝毫笑意,直令这位曾经于齐云朝堂之上游刃有余的右相看不穿他的心思,定定瞧了片刻,只得畏畏缩缩应下,不敢随意开口。
见得范谋此状,公子笑意更浓,眸中冷冽更盛,自顾自言道:“本想借他归京,趁势乱一乱江霖...无双国士...名不虚传,若他年轻十载...难怪这么多年来,父皇只敢远载北地,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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