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徇私情自然是没有错,却万万不可以此谈笑,否则恐失人望啊。”
田丰这话一出,虽然说的没错,可袁绍的好心情却被他给彻底浇灭了。尤其是袁氏嫡子四个字,更是让袁绍的脸上升起了一层阴霾。
若不是田丰在河北极具名望,又是他的亲信谋士,袁绍真恨不能揪着对方的衣领怒喷一番。
我才是袁氏嫡子!
我才是袁氏栋梁!
荀谌、辛毗看着田丰的目光像是在看死人,田元皓一介智者,怎么在人情世故上就如此之愚蠢呢?
早先他们都觉得田丰是伪装出来的形象,故意以直邀名。
别看东汉人不知道人设这两个字,可他们凹起人设来可谓是丧心病狂,灭绝人性。
区区一个直名,当真算不得什么事。
可和田丰接触多了,他们忍不住开始自我怀疑起来。
这不是因为他们善良,而是因为田丰在袁绍面前的表现实在是让人疑惑不解。
简直哪里是袁绍的软肋田丰就往哪里捅。
好在袁绍头脑还很清醒,在公孙瓒灭亡之前,他很清楚自己是离不开田丰、沮授这些河北士人豪强的。
他们今天能支持自己,明天就能支持公孙瓒。
更可怕的是,这可不是袁绍的猜想,而是铁一样发生过的事实。
袁绍刚入冀州的时候,支持公孙瓒的冀州士族豪强可比支持他的多多了。
“元皓此言甚是,是我失态了。”
袁绍当即不怒反喜,脸上阴霾一扫而空,直起身体冲着田丰行礼致歉。
田丰这才闪开,谦逊道:“臣下如何敢当大司马之礼。”
内心暗自咬牙,脸上却是一片欣喜的袁绍当即转换了话题。
“诸位先生,刘子升一战而下寿春,生擒公路,传檄而定江北,诸县请降。”
袁绍脸上露出慎重之色:“如今江淮已尽入刘备之手,偏他还未有半点折损。”
袁绍话只说了半截,但未尽之意,在场诸人自然没有一个是听不出来的。
显然,大司马是觉得刘备扩张地盘扩的太快了,江淮之地得的太过轻松了。
其实不单单是袁绍如此想,在场诸人又有哪一个不是这么想的。
先前袁绍将情报传给他们看时,众人可都记得自己的第一反应。
那就是不敢相信。
这刘备哪里来的好命,竟生出了这么个龙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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