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面容依旧是三十多岁的模样,神色却颇为疲惫,看上去老了不少,他思忖一息,问道:
“唦摩里留在李家的几个子嗣如何了?”
李玄宣与李谢文是老搭档了,虽然有段日子不曾持家,却也轻车熟路,李谢文上山之前就做好了准备,当下想也不想地恭声道:
“诸子皆不过三五岁,看不出什么,一同在族中子弟的学堂中读书。”
“我知晓了,让人上来吧。”
李谢文应声退出去,李玄宣重新坐回位置上,磨好了墨水,铺开符纸画起符来。
李玄宣如今在山上处理事务,上下山要有一段脚程,还要通过日仪玄光大阵,麻烦了不少,他画完了眼前这枚符箓,又等了一柱香的时间,李谢文才领着人进了小院。
李玄宣手上的第二枚符箓还未画完,亮红色的笔锋在淡黄色的符纸上勾勒着,那使者不敢出声,伏跪在地战战兢兢地等了片刻,李玄宣这才将笔一抬,松了一口气,颇为满意地点点头。
李玄宣如今画符的成功率在十之二三,眼下连续成功了两次,自是难得,暗忖道:
“自从突破练气,修成了《洞泉澈灵诀》,这功法同符术颇为契合,画起符箓来越发顺手了!”
这才抬起头来看那使者,见他一身白衣,外头套着层麻衣,李玄宣低声道:
“使者为何而来。”
“山越王听闻公子修遇害,悲痛异常,便让属臣带上贡品,献上三百六十名奴隶为公子殉葬……”
如今山越成了附庸,使者再不敢称唦摩里为我家大王,而是称呼为山越王,还自称属臣,姿态放得低,李玄宣听完皱了皱眉,沉声道:
“我家不兴殉葬那一套,那奴隶且送回去。”
“是。”
那使者触了霉头,忙不迭地磕起了头,伏跪在地,李玄宣见状一挑眉,问道:
“还有何事?”
使者满头大汗,身上的白衣贴在身上,湿漉漉地露出古铜色的粗糙皮肤,答道:
“山越王这些日子整理好了国中的事务,民生安定下来,只觉身边无一子半女侍奉,寂寞孤单,所出四子一女尚在东边,便想着……便想着…接一子回去……”
使者跪在下首瑟瑟发抖,李玄宣却一言不发,静静地盯着他,暗忖道:
“唦摩里应该未曾发现那功法的问题,只是想着能不能将这几个质子接回去一两个培养。”
李玄宣抬起头,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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