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李绛梁只向前一步,道:
“兄长这次来…可是为见舅哥?他正在【天雷峰】修行,不在郡城之中,须往南方去。”
【天雷峰】也是蕈林原一奇观了,因为山中埋着许多雷矿,故而天雷滚滚,终年不息,山上山下一片焦黑,李清虹当年借了此地突破,李家人当然晓得。
可提起杨浞,李绛迁微微眯了眯眼,笑道:
“既然来了,就是要见一见,当时只听你夸过,不知到底是何等的人物。”
李绛梁虽然知道李绛迁此行没有什么恶意,可见了他这个态度,暗暗松了口气,向着下面人道:
“且在郡中守着,我去去便回。”
兄弟二人乘火而起,一路向南,李绛迁面上的笑容少了许多,渐渐平静下来,声音幽幽:
“多年不曾归家,可有什么想念之情?”
李绛梁回礼,答道:
“自是想念极了。”
李绛迁也不应他,自顾自地道:
“崔大人修为渐高,如今已经回到崇州去了,你本应当去送一送,可惜时日不巧。”
提到崔决吟,李绛梁有不少动容,答道:
“我已经听说,紫府毕竟九死一生,可惜那时在四闵,恨不得亲自赶过去,终究没能亲自送师尊回州…”
骤乎到了天雷峰,便见雷霆滚滚,四处焦火,李绛迁见着一青衣的独臂老人上前来,下巴的胡须很稀疏,缩头缩脑,干瘦的脸上仍能看出常年受伤、资粮不足留下而泛黄的干枯,低声下气地道:
“小人见过两位大人…”
李绛迁扫了一眼,面上露出讶异之色,问道:
“原来是袁护远袁大人…客气了…客气了!”
袁护远低头耸脑,低低着去看李绛梁,神色中露出几分哀求,李绛梁却笑看兄长将他扶起来,指了指老人,道:
“是袁族长了!”
袁护远汗如雨下,连道不敢,李绛迁却正色道:
“这些年…袁成照才是袁家主人,我等不好多指手画脚,如今脱了苦海,将有好日子过。”
于是从袖中取出一枚金色丹盒来,交到老人手里,道:
“且用着…”
袁护远不知眼前是李家第几辈的晚辈,模糊中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李尺泾口中前辈沦落到如今的地步,只觉得手脚冷热交织,再度用祈求且不知所措的目光去看李绛梁。
李绛梁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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